【APH/多cp】pacta sunt servanda(3)

他忽然开了口，声音细如蚊呐，伊万觉得应该只有自己听到了。
原来他反应过来了啊。
他侧过身，双手将书抱在怀中，缩在座位里仰着脸看着伊万，希冀能得到回答。
但伊万不能说。
他表示出了理解，却继续问：“那，会在华西寺停吗？”
伊万迟疑了一下，以一个微小的幅度点点头。
他松了口气，笑了笑，以一个同样微小的弧度。
时间继续流逝，伊万想，开吧开吧，不要停下。一直向前，不要有哪怕一秒的停留。
华西寺报站了。
身边没有动静。伊万看去时，身边的人已经睡着了。
肩膀一沉，他的脑袋偏过来，搭着，靠着，最后贴合住作训服的线条，温度散了进去。
伊万捏紧手里的枪，手心渗出了汗。
一声尖锐的集合哨响，车厢里所有学员起立，他被带得一歪，睡眼朦胧地看着伊万。
“你、你们——”
伊万站在队列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等候下车。
临到门口，却又猛地折返，往他手里塞进一块从脖子上硬扯下来的合金吊牌。
上面是番号编制，还有一串俄文字母，和一个英文名字。
“Ivan·Braginsky……”
Chapter.3 红茶与热可可
“嗨柯克兰先生，这儿呢这儿呢！”
亚瑟·柯克兰还穿着实验室里带出来的白大褂，闻声悬在门槛上的脚又缩了回去。
他很想装作没听见，又实在是无法忽略这个热闹的家伙。而且如果再不阻止他，可能明天就要被导师叫去谈话了。
理由当然是放任男友在实验区公然喧哗扰乱教学秩序，或者是伙同男友在实验区公然喧哗扰乱教学秩序，总之，扰乱教学秩序。
“……琼斯警官，请停止高声喧哗。”
——不，这家伙根本不是他男友。被扣上这顶帽子岂不是太委屈。
“哦哦好的。还有人上课嘛。”阿尔弗雷德的警帽搁在小臂上，一边笑一边将他那头亚麻金的短发挠得近似鸟窝。“柯克兰先生，一起喝一杯吗？”
“……笔录已经做完了吧，琼斯警官，那么你现在是在跟我套近乎么？”
“啊？你说是就是吧。反正你也下课了，放松一下，没什么不好啊。”
亚瑟克制住翻白眼的欲望，知道不答应的话依这位警官先生的脾气一定会磨到说服他为止，嗯了一声后就返回实验室的隔间换衣服了。
阿尔弗雷德的目光追着他。那用来拿解剖刀、滴取试剂的手指修长漂亮，正一点一点地解开白大褂的衣扣，然后——然后就看不见了。
……好想进去看啊。
这位柯克兰先生是他出外勤时认识的。那天夜里接到指挥中心的电话，匆忙赶到案发现场——一条偏僻的小巷，除了血迹和一片狼藉外，还立了个年轻人，深碧的眸子被他们的警用手电一照，像猫儿眼一样警觉地微缩。
他的同事们当然是二话不说将这位年轻人带回局子里，嫌疑人的标签啪一下贴上。阿尔弗雷德站在讯问室外看着，里面的侦讯员问什么年轻人都一言不发，更加坐实了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