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障(? 划掉)少女的恋爱故事(四)

道路两旁的梧桐树泛了黄，风一吹，叶子纷纷扬扬地落下来，像是无数的黄蝴蝶在空中飞舞。肖晓轻轻踩在枯枝上，脚下只发出轻微的脆响。金灿灿的阳光铺满街道，已经快十一月了，天气依旧是那么暖。
但肖晓的心情并不怎么美妙。不仅不美妙，还很郁闷。
一是郁闷自己变得不可控，某个小姑娘每次一提出什么请求，自己不管是想接受，还是不想接受，都会下意识地就接受了；二是虽然不知道自己接受这些请求图的是什么，但绝对不是为了听某个小姑娘每一次都对自己说“谢谢你，你真是个大好人！”这样的话，然而这个小姑娘的台词又绝对是这样，郁闷自己是不是长了一张好人脸。
至于这个小姑娘……自然是莫陌了。
“好人先生！”
身后传来少女清脆的声音。
肖晓悠悠地转过头去，肯定又是那小姑娘了。
果不其然，只见莫陌微眯着双眼，笑得灿烂:“果然是你啊，好人先生。”
“我说，”肖晓微微皱了皱眉头，语气有些无奈，“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好人先生?”
“为什么?你不是好人吗?”
莫陌一脸的茫然和无辜，歪着头看着他。
“……也算是，但我就只是一个好人吗?”
说完，肖晓自己都愣了一下，感觉自己有些不爽，却又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又因何而来。
一旁的莫陌略微沉思了一下，又疑惑的问道:“那叫你什么呢?我觉得好人先生最符合你的形象啊。”
可不是么，关心自己，帮自己抄过笔记，陪自己谈天谈地谈人生还不嫌烦，每次拜托他的事情他都会答应，多好的人呐！不是好人是什么?
“……”
所以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问得肖晓一愣，一个想法从他的脑子里飞快得闪过，他还没来得及抓住，就听身边的小姑娘又开口问道:“你不喜欢这个称呼吗?”
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苏言的心里给出这个很肯定的答案。
可是……为什么呢?
连自己都没办法解释清楚。
小姑娘睁着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一双干净的眸子映着自己的身影，正在等着自己的答案。
他静默了三秒钟，低声说：“也……不是。”
“那是什么?”
“算了，没什么。”
肖晓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然后三两言语就把这个话题揭了过去。
两人刚到教室，就见李言走了过来。
“莫陌，要面包吗?”李言丝毫没有注意到肖晓，一边说着一边把面包递给莫陌。
而莫陌也一脸惊喜地说道:“哇！巧克力的！我超喜欢！谢谢你，你真是个大好人！”
哦，原来谁都是“大好人”。肖晓面无表情地想。
“不客气啦，”李言笑着摆摆手，“你这几天不都没吃早餐么?”
哦，原来这家伙连她吃没吃早餐都一清二楚。
肖晓心里泛起一阵莫名的不爽。
“嘿嘿，偶尔，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