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缘》之《海角天涯》 第六十八章 为伊甘赴生死劫（上）(5)

南山子点点头，齐路遥恍如失神：“什么？这么说…霜儿本可以不死的…若是我护住她，那我们就都没有危险了…”
慕容起紧锁眉头说道：“路遥，你别这么想，这也不是你的错，而且…”
韩如雪轻声说道：“而且这是霜儿她自己的选择，你不要自责了…”
齐路遥又深深地埋下头，不再作声。南山子负手望着门外说道：
“这一切…都是始于长孙康。”说到这，转过头来问长孙睿道，“长孙睿，具体的起因，你已经清楚了吧？”
长孙睿点点头：“是，当年，我爹长孙均里通外国，被狄化龙的师父史莫揭发，因此，我长孙家被判满门抄斩。我们兄妹三人提前被母亲送到街上，我们假扮小乞丐，躲过官兵的搜捕，并且亲眼目睹全家人被斩首，我们一直沿街乞讨，偶然被家父的一位故交收留。最初还算平静，但没想到半年后那个人生意失利，竟想将我和长孙康交给官府换赏，还要将百灵卖到…青楼，我与长孙康便合力将他杀死，带着妹妹逃了出来，我们三人从此各自有了心病。长孙康冷血无情，复仇心强，为达目的不计后果；我待人冷淡，凡事以自我为中心；而百灵从不相信除了我们兄弟二人外的任何人，宁可与妖物为友，也不与人打交道。”
南山子点点头：“是啊，唉…史莫、史莫，这就是这一切灾厄之‘始’，但谁也不知会以何为‘末’啊。史莫揭发长孙均卖国，所为的是忠；而且他认为这样就是救了天下百姓的性命，就是义。可万万没想到，却葬送了长孙家、史家、以及被长孙康害死的所有人的性命，就连长孙康自己，也是所谓‘忠义’的受害者。哈哈…那到底何谓正义，何谓邪恶啊…谁才是罪魁祸首，谁…又是受害之人呢…恐怕…只有真正洞悉天道之人，才能明了啊…”
南山子说到这里，已经走到门外，飘然离去了。
韩如雪听完南山子的话，低头沉思了许久之后，又闭上眼，轻轻将头靠在慕容起胸口。长孙睿笑笑，也出门离去了。齐路遥长长地叹了口气：
“霜儿…你…也是受我愚昧的忠义所害，哈哈，可笑我还想要为国尽忠，霜儿…当我亲眼看到长孙康得到他应有的惩罚之后，我便归隐山林，再不问世事，永生永世，向被我无知地追求忠义而害死的霜儿你赎罪…”
齐路遥说完，站起身，失魂落魄般离去了。宸轩对韩如雪说道：
“姐姐，你这么聪明，应该明白那老头子的话中之意了，不要伤心了…我们走了。”
说完，拉着听得糊里糊涂的周通走出房去，笙儿对韩如雪说道：
“姐姐，笙儿知道如霜姐姐的事…姐姐很伤心，但是姐姐你还有爱你的哥哥，还有关心你的笙儿、傲雪、宸轩，还有在某个地方等着回到姐姐身边的小雪儿，若是姐姐你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我们这些人都会很伤心的。”
韩如雪微微笑道：“好笙儿，连你都看出来了啊…没关系的笙儿，姐姐…很快就会好了，你们放心去休息吧。”
笙儿点点头：“姐姐…笙儿见到姐姐伤心，自己也感觉好伤心，笙儿求姐姐了，你千万要振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