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章·其五(3)

“那么，失去你的爱剑之后，你会换一把新的吗？”壬烛问道。
司辈斯端着酒杯想了一会儿，回答道：“或许会，或许不会。”
“你懂了吗？”
“或许懂了一点。”司辈斯说道，“感情，是不会被新的感情替换的。”
“所以她不会问我，我也不会回应她。”
“那为什么，这把剑鞘里面装的，会是她给你的剑呢？”
“......”
壬烛举起杯子思索了一会儿，又把杯子放下来，说道：“我也不知道啊......”
“感情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呢......”
伦纳星域，瓦尔基鲁斯星系，灾亡星。
似乎从诞生以来，风暴就没有在索菲娅的生命中停下来过。
刚刚诞生的时候，她落在了一颗黯淡的行星上，那里没有其他生命，陪伴她度过每一天的，就只有呼啸的暴风雪。
后来，她在一个极为寒冷的夜晚遇到了壬烛。他为她驱散了暴风雪，把她从黑夜中带出来，让她见识到了外面的世界。
或者说，在那个晚上，壬烛在她心中已经卷起了一场风暴。
“啊啊......我真是......无可救药呢......”
索菲娅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自己的体温正在慢慢下降。
“呵呵......哈哈哈哈......”
在他的身后，有一名青色长发的精灵，正用一双布满血丝的灰色眸子正死死地盯着她。而在她的胸口处，两把黑色的刀刃从背后贯穿而出。
“咳咳......原来如此......”索菲娅咳出了一口鲜血，“皮奈尔......你......选择了他们......”
皮奈尔嘶哑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索菲娅......你是一个好女人......可惜......壬烛他不是一个好男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们都是活着的人！你们都还有完整的世界！你们该死！”
皮奈尔大叫着，从身后拔出了一把太刀，扎穿了索菲娅的腹部！
“这是大暗黑天的绝杀之刀！就算你冻住伤口又如何？这毒你解不掉的！”
索菲娅感觉自己的精神有点恍惚，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的面前晃荡，她想要抬起手将这些东西挥开，但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劲——
“啊啊......我......要死了吗......”
“索菲娅......你先走吧......”
壬烛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到了她的耳边。
“我......不是一个好男人.......”
“对朋友......我不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伙伴......我没有履行诺言......最终导致了离凰的陨落......”
“对家人......我不是一个称职称责的丈夫......我没有挽救我的妻子......最后让她在我的怀里香消玉殒......”
“对晚辈......我不是一个合格的领路人......蘩和凌夜......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战死......无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