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始之夜

糟糕的夜晚。
支撑着有些晕眩的头脑，慢慢在黑暗中踱步，看着前方昏暗的灯光在视野中分身成两个三个，不停旋转，连着整个世界在摇晃，叫人感到恶心，想要呕吐。
“真是糟糕...的晚上。”口中不禁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一切的一切发生得乱七八糟，叫人摸不着头脑，烦闷的心绪和着伤痛刺激着神经，平常的冷静头脑在这冲击之下混沌一片。
一个踉跄，差点把灵魂抖落出去，幸亏及时撑住了墙壁才避免摔在地面的窘境。
“真是糟糕。”骂骂咧咧地喃语着，但又是无可奈何。
天上明月，照不清在建筑黑暗中的那道身影。
……
“这次的行动失败。”站在高处的人简明扼要地总结着，含着些许愤怒的语调如是说着，“没有成果，没有反馈，这样连进一步的计划也无法实施，现在的情形让人得不到安宁！”
他双手撑着，身体向前倾斜，那看着有些可憎面容上燃烧着的情感好像近在咫尺般，传递到到每个人的身上。台下的人大多低下了脑袋，不知是未能完成目标而想掘地三尺，还是那怒火光芒太过耀眼。
空气有些凝固，时间变得迟缓。呼吸的节律，甲胄的摩擦，火焰噼里啪啦，一切的声响清晰可闻。
“...据现场的事后报告，是出了意外情况。”像是拨开沉重的幕帘，一道声音缓缓从人群中传出，“未能达成任务在情理之内，现场的安排并没有备用计划应对。对于失败后的打算我认为才是现在的重中之重。”
“...是的...”
“...我们尽力而为了...”
“...请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监理，通过这次的失败我们获得了经验...”
“...监理...”
像是投入水中的石子，激起的声音此起彼伏。
“够了，”那举出的手试图平息这小小的波澜，挥出的手上纯白牵引着众人的目光，絮絮之语渐渐湮没了。“我需要诸君牢记这次的败北，记住这份屈辱、恐惧、愤怒与不甘，将它们化作下一次的胜利。”
停顿着，待这话语回荡消逝在空间中，再次寂静顷刻。
他以眼睥睨着。
“不允许失败。”
他支撑着桌子，身子向前更加倾倒。
“我再重复一次，不允许失败！”
“不要忘记你们为谁而战，记住丢失一次宝贵机会会造成怎样的恶果，亲历现场的诸君应该比我清楚得多吧。”
收回了支承在桌子上的手，挺直了身子，将因为激动而有些歪斜的帽子扶正。此刻他的话语变得些许轻柔了。
“我需要你们记得你们不允许失败，下次寻到目标的踪影会是多久呢？是你们某人或者某些人站在亲近之人的墓前吗？是在某座小镇或者城市灯火暗淡之时吗？”
在山峦与平原之间游走着般，那带着坚定语气的话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我再说一遍，我不允许你们失败！”
喘息着，如同一头野兽，一头受伤的被激怒的野兽，像是攫取着猎物般吸取着空气。
“现在丢失了目标。”口中的话语夹带着杂乱的气息，“就再去找出来，在这段时间诸君请依照此次的经验好好准备。记住自己的使命和为什么来这里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