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3)

“嗯，比你帅的多。”
“你……江轩，你不和我对着干就不行是吗？”
姜宁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已经做好了迎接他战斗的准备，他却突然叹了口气，“唉，你说，我姐结婚，是不是就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一愣，他又接着说，“喂，江轩，你也很难过的吧，明明你那么喜欢我姐。”
我长呼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轻快，“也？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这么一面啊。”
我特意就轻避重，笑着打趣他，他却没有理会我的挑衅，“唉，虽然很奇怪，但是一想到我姐离开，就好像真的再也回不到过去那种感觉了。”
我敛了笑，我知道，姜宁是认真的。
“姜宁，我们本来就回不去了，我们早就回不去了，我们都长大了，时间在流逝，改变着一切，她也不会陪你一辈子的。”
“你舍得吗？”
“……”
姜宁，我也很难过，比你还要难过的多。
所以啊，我舍得。
……
那天我有句话忘了和姜楠说，那就是：
姜楠姐，新婚快乐。
过年的时候，姜楠跟她的丈夫回家看望父母，那一天我有些心烦，出门在门口点燃了一支烟。
我没有出声，将自己隐没在黑暗里，只能看见嘴里叼着的一点红光。
我轻轻的吞云吐雾，让罂粟麻痹我的神经，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
“谁？”
姜楠的声音响起，原来她刚出去倒垃圾，回来就看见了我。我一惊，可我还来不及把烟收起来时，姜楠就已经走到了我面前。
“小轩？怎么会是你？”
她皱着眉，目光中有惊讶，有愤怒，有恨铁不成钢，还有我不敢直面的失望。
那种目光，有我不敢面对的熟悉的东西，印象里，那个眼神，代表着毁了一切的幸福。
“我……我没瘾，只是有点心烦。”
“小轩答应我，以后不要碰这些东西了，好吗？”
她看着我，那么认真，那么迫切，那么让我招架不住。
“嗯，我答应，我以后不会再碰它们了，再难过再郁闷也不会了。”
我低着头，弱弱的出声，但我知道，我是认真的。
她想了想，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好，好孩子。”
又把我的手牵起，“给你，糖。”
我的手心就像被她变魔术一样，出现了一块糖。
真是的，居然随身带着糖。
我心头涌起的悲伤苦涩近乎要盖过我的头顶，淹没我的世界。我的喉咙像是卡了什么东西，发不出声音。
“嗯，吃点糖就好了，我知道的。”
我知道的。
过年，我们家也团聚了。
这天吃饭，我妈不经意的说，“隔壁姜楠和她女婿回来了，哎呀，这闺女都结婚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我爸也笑，“是啊，她结婚咱俩都没空回来，就是小轩去的。”
“人家那闺女从小就长得好，人又懂事儿，学习又好，嫁的也很不错呢。”
“那女婿也不错吧，小轩你见过的吧。”
我闷闷的“嗯”了一声，这就结束了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