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轻易之择

听到焰月声音的那一刻，她抓着白离的手松了几分，那时她也这样无力。
焰月几乎拼命运转自己体内的力量，她挣爆了禁锢，冲到族长身前，抓住手腕，没有意料中的硬，异常软弱，仿佛只是提着白离一般。
族长无力地松开了手，好像在思索什么。
“你没事吧？”又是焰月妩媚动听的声音，在场的人都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白离咳了两声，摇摇头，她在气愤，为什么和当初说的不一样，焰月骗了她。
“为什么会这样？你们为什么要屠杀月城。”白离用了你们这个称谓。
焰月不是傻子，她当然能感受到白离的气愤，可她现在没法说得清。
“为什么不说话？”
焰月神情复杂，抿了抿嘴唇，把头撇向了别处。
白离在这瞬间心凉了一截，猜对了？自己真的被骗了?她原本可是一个月之城人，如果当初知道是这样，她会选择直接去死。
“逐出族群。”族长发话了。
焰月慌张了，说：“混乱就要开始了，你现在把她逐出去跟杀死有什么区别？！”
白离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我什么时候是你们族人了？
“意思是放我走，离开你们的视野对吧？这太简单了。”
“白离。”焰月有些不知所措。
“我应该感谢你救了我一命。”白离挣脱了焰月的怀，就要向下飞去。
“姐姐。”白瑶呼喊了一声。
白离瞬间打了个激灵，她在干什么？她又不是无依无靠。这瞬间，她完全展开了她魅影的形态，血色的双翼的艳丽程度不逊色与在场的所有魅影。
“姐姐我要和你走了。”白瑶奋力在一个魅影的怀中挣扎着。
白离瞬间到那个魅影面前，眼中仿佛带着火焰。
那个魅影感到了巨大的压迫力，它小心翼翼地问道：“族长。”
而族长只挥了挥手，好像并不在意这事一般，她把目光远处那魅影盘旋的天空。
焰月看着白离远去，她现在有种和好友决裂的感觉，她没骗白离，是她的族人骗了她，可族人和白离之间并没有很难抉择，在她知道族人不按计划行事的时候，她就知道可能有这样结果。
……
白瑶还小，没法用翅膀飞，只能由白离带着飞。
“姐姐，我们这是和焰月公……焰月，决裂了么？”白瑶的声音夹着呼啸的风声，很小，她好像有些害怕一样。
“嗯，你是不是害怕？”
“不是。”白瑶摇着头说道。
“那怎么了？”
“只要和姐姐一起就行，没什么，姐姐那我们还回家么？”白瑶指得就是那个小地下室。
白离不懂怎么和白瑶说，现在的战争开始，回去肯定不安全，那她现在又该去哪呢？
……
“为什么？上头还不来命令。”一名士兵在队中牢骚道，他们在魅影出现的第一时间就集结好了，可迟迟等不到出军的命令，他看着远处群魔缭绕的天空，心中无比焦急。
“特么的，队长，还等个什么，你一声令下咱们就出去和那群异人厮杀了，还等个屁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