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漠边缘(3)

任务总算是告一段落，小时随后卫防治队前往研究部了解进展，见到了专门负责那瓶烟雾研究的小意，我十分信赖她；上次见识到的负责与专业，以及她笑意盈盈的样子令我印象深刻。转眼过了午夜，大楼里的荧光屏闪烁亮出年三十的“福”字，空旷的城市里回荡着新年的钟声，下沉广场电子模拟烟花响起，红光布满了天空。 走在漆黑的深夜，楼宇都关了灯。抬头见到几粒子星光，青的黄的白的，微光的星都隐没了，居民区内一窗格的光，照亮了对楼阳台杂物隔间。
（“ 就是这儿，到了！” 阿诺战斗后疲惫不已，现在终于抖擞了精神。）在长长的走廊里寻到那格光所在的屋子，叩门。门给开了，一屋子人，灯全亮着。年轻的女人惊喜地跑过来抱过我怀中的幼儿，孩子已经睡着裹在襁褓里发出甜甜的鼾声。阿诺夫妇拥抱着，把他妻子刚开门时的疲惫焦虑，在此时一扫而空。她不停道谢，然后哄着因激动快被弄醒的孩子。围坐着等待的人们都起身道着谢，欲留人下来长谈。我退出房间，快步消失在走道。
离开时 初觉任务结束十分欣喜。回想整个过程，我真切接触过的只有那个孩子而已，感觉有些空落落的。
（“看那个圆圆的，是不是月亮？” “这儿没有月亮了。那是蓝巨星。” 楼角有人在聊天。）
是存在平行的时空中了吗？似乎是没有存在过的，消失在虚无里，将一切串联成明日后，今日便了无痕迹。我睁开眼睛，头顶浮动着青色幽光，窗外万家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