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之眼开篇】《平安夜》（2019版）(7)

“对不起。”我跑过去从身后抱紧她。
“怎么补偿我？”她怀着笑容耍起了大小姐的任性脾气。
“至少今天，我答应你所有愿望。”
“呵——明明就做不到。”心言刻意地压低了音量，就像是不能够被别人听到的脏话。
很快，心言也接上了话：“那么……”
回过神来，我已经置身于“栗子组合”的演唱会现场，心言要求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陪她来演唱会。
可惜我没有什么欣赏音乐的细胞，我此刻脸上的笑容只是因为沉浸于她的快乐而感到幸福。
我把手悄悄地放在她的手上，她没有拒绝，紧紧抓住。
整个会场的灯光色彩斑斓变化无常，而我所注视的只有她的色彩。
真是可笑，我们都说过对手是永远的彼此，现在两人却手牵着手，听着柔和而抑扬顿挫的乐曲，混在一群平凡人中陪伴着彼此，享受着这奢侈的小幸福。
唯一不和谐的是，“闹钟”的声音……
夜晚，我牵着她的手来到天台。皎洁的月光下，只有我和她。
“然，你要和我说的事是什么？”洛佳訫开口问我。
“对不起，我今天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突然心言扑倒在我怀里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你终于诚实了一次。”心言说。我听心言这句话中不安的语气，我就知道我不适合继续往下说，只能抱住我怀中的她。
“我看到了你头上的倒计时。那个‘闹钟’。我想用神力将它摧毁可它根本就是虚无，像是一种无法更改的设定。”
是啊，我差点忘了，现在的洛佳訫是命运神，我今天就要死的事怎么瞒得住她。
“答应我，像以前一样回来。”
见我不语，她继续往下说：“你在许多世界出生入死都能平安凯旋，你穿越生死都能泰然自若……为什么这一次，我感受不到你的任何信心。”
“对不起。”我开口了：“我的存在一开始就违背了自然的伟大，从一开始被过路的奇怪家伙拯救开始，从时间重启续命开始，从你杀死我一次又一次开始，我的生命早已违背了‘秩序’的定义，加速我此时此刻的消亡。”
“为什么要骗我？你不是说可以答应我今天所提的任何事吗？我……”我怀里的心言抱怨着，但是她很安静，很祥和。或许她的内心与我一样在经历一场风雨，可她仍在这场风雨中，坚强地伫立。
这时蕴含传来的简讯真的很不是时候，我观察不到心言的神态但是我也只能单手继续抱住她逐渐无力的身体再拿起手机查看消息：【董论去世了】。
看着这条消息，我开始陷入了沉思：又一个孩子出生没有了父亲。我也该坦白所有事情了。
“心言，看着我。”
“我只想你答应我回来。”结果心言的一句话，瞬间使我忘记了脑子里想要交待的一切。
“我只想你答应我回来。”心言又重复了一次。心言向我后退了一步，抬起来头，露出了那种能感化人的女神微笑，而后又对着我闭上双眼，诠释着这“悲剧”。
“我会去参加一场仪式，我感觉是我的命理在接受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