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来苦界，来世花醉净闲寺 第壹落(3)

在与两名“秃”相隔不过一米的位置，有两男一女，其中一人持伞，一人在女人旁边，作为女人的“拐杖”供女人搀扶。在那中间的，才是这花魁道中的主角——春灯花魁。
那是一位容色绝丽的女子，身穿着一袭盛装只能为她无铸的容颜增添少许色彩，因为她实在是太美了，美到清次霎时间想不到任何话语去形容她的美貌，这样的结果就是：他张大了嘴巴，目光被眼前的女子牢牢地钉死在她的身上。
兴许是瞅见了清次的反应，她轻点了嘴唇，朝清次微微一笑。虽是不经意间的举止，但这正印证了那第二个传说：“吉原明珠一笑，惹得众生驻足于此。”
“媚骨天成。”
清次的口中缓缓地说出了这四个字。这成语是老头教他的，老头还告诉过他，能够得到这词形容的女子，又被称为“祸水”，是个仅仅存在着，就能成为争端乃至祸乱的源头。
他的双眼中映出了一对纤细的玉足，踩着高达六寸的木屐不疾不徐地由远及近。她仅仅是瞥了他一眼，便继续迈着外八字向前走去。
待到春灯走远，清次仍沉浸在她的容貌中，身旁的老者看到此景，拉了拉他的衣袖，说道：“她就在这花街尽头的紫玉阁，你若是想见她，明天过来紫玉阁点她名字就好。”
“若是我今晚就想再见她呢？”
“今晚，今晚你再见到她的可能性并不大。今晚她的客人是芦原大人，你不会不清楚他是谁吧。”
“就是那位有着自己军队的老爷……？”
“正是。不过今晚你若真的想见她，那就去紫玉阁的顶楼碰碰运气。”
老者说到这，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在做出决定之前，最好掂掂自己的分量，至少这样到头来可以避免最坏的结局。清次，一旦决定下来，就不要后悔。”
说完这最后一句，他拍了拍清次的肩，独自一人朝着吉原游廓外走去。沿途的樱花并没有吸引老者的注意力，倒是那几棵青竹，老者注视了良久。或许是因为在那几棵青竹之上，不知何时静静地开出了几只花朵。
“真可惜，这竹子种了没多久吧，至少要比清次那小家伙的年龄要小。不过这花，是真的很美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