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刹那芳华

“这股力量……是什么？！！”蚩尤的力量凝重了起来，看着身周泛着白雾的轩辕辰寞，他终于意识到，眼前之人已经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羸弱的少年了。现在的他，已经真正拥有了足以威胁他的力量。
但是，这股力量……
“小鬼，你疯了吗？这么使用力量的话，你绝对会死，不，会面临比死亡更悲惨无数倍的未来！”
“啊！当然，我知道！”轩辕辰寞冷笑一声，手握轩辕剑一步跨出，向着蚩尤斩杀而去，“但是……那又如何？！那种事情，根本就无所谓！”
是的，无所谓，他早已经失去了一切，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不能失去的东西了。三千年来，他不断重复着相同的噩梦，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憎恨，于他心中发酵，所残留下来的，也只剩下对蚩尤的怨恨了。
生命、血肉、意志、灵魂，乃至一切属于他的存在，全部都可以舍弃，哪怕轩辕辰寞留下的痕迹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没有任何人记得他也没有关系，只要能让他杀死蚩尤，他愿意奉献一切！
“往昔种种，尽附此剑，刹那芳华，开！！！！”
……
“你，这家伙！！！”轩辕辰寞剧烈地挣扎起来，如同一头发疯的野兽一般，不停地嘶吼着，“绝对，饶不了你！无论发生什么，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绝对！绝对！绝对！绝对要宰了你！蚩尤！！！！”
“对，没错，这就是我想看到的！愤怒、憎恶、怨恨！啊，多么美妙啊！简直，棒极了！”蚩尤兴奋地大喊起来，轩辕辰寞的反应也正如他所料，完全发狂了。接下来，只需要利用这份负面感情，就可以成功支配他的精神。
蚩尤的眼睛瞬间变成了暗红色，并且开始以魔力侵蚀轩辕辰寞的精神，只要将轩辕辰寞的负面感情控制住，并且令其占据意识的主导权，那眼前的少年变回成为他忠实的仆人，成为一具合格的人偶。
但是，就在蚩尤侵入轩辕辰寞脑内的一瞬间，他就意识到，自己这回玩儿大了。
如同汪洋大海般的愤怒与憎恨充斥着轩辕辰寞脑内的每一个角落，就算强如魔神也难以支配这么庞大的负面感情。事实上，早在目睹着自己亲友丧生于妖魔爪下时，轩辕辰寞就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而蚩尤的一席话，毫无疑问便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除去疯狂，再无他物！
蚩尤的神色凝重起来，他明白，控制轩辕辰寞的计划失败了，既然如此，便绝对不能让轩辕辰寞这个危险的少年活下来。
轩辕辰寞对他的憎恨毫无疑问已经攀升至了顶点，如果不除掉，未来会带来很大的麻烦的。
“真是遗憾，去死吧！”蚩尤冷哼一声，半截手掌直接没入了轩辕辰寞的胸口，将他的心脏刺穿。
“啊！”时空流中，小樱和小狼将这一切全部目睹在眼中，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在他们离开之后，轩辕辰寞的身上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这也就是轩辕辰寞孤身一人徘徊三千年，对蚩尤的恨意也丝毫不减的原因吗。
“心脏被刺穿了呢……”小狼沉默了半晌，“那我们看到的轩辕辰寞究竟是什么人？人类被刺穿心脏是不可能活下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