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同人】第十九章 空白(2)

可那位老人还是向他伸出了手。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一闭眼就看到杀戮，堆积的尸骸，阿兹卡班的酷刑和惨叫声，肉体的创伤总是比心灵上的更早愈合，不然为什么他要受这种折磨，即使伏地魔故去了，他还是得不到安宁。
“学校为什么要聘用一个食死徒做教授，难道校长不知道我们这些学生中有多少人的家人死在神秘人的手上么？”
那个男生扭曲的脸上装着的嘴发出的尖声，将空气割得七零八碎。
欢迎霍格沃兹新来的助教小天狼星.布莱克那一晚的晚餐，开始后十分钟，那个一年级生打破了死水般的沉默，他开始对邓布利多校长对斯内普教授发难。
没人记住他的名字，只知道他不过是被伏地魔杀死双亲的可怜孩子。
他也许看见了一年前危言耸听的预言家日报，也许对伏地魔之流恨之入骨。
邓布利多伸出双臂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他的手臂悬在空中没有动，静止中却随着金属撞击陶瓷的余音在颤抖。
他缓缓睁开眼睛，神色威仪。
“在我们中间，一定会有不受霍格沃茨欢迎的人存在，可能是我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但我们并没有权利去怀疑一个教授是否是伏地魔的残党。”
斯内普没有出声，他直盯着盘子里原封未动的食物沉默着。
在众声喧哗之间，在数道打探的目光里，他终于缓缓站起来，他的双手一直撑在桌子上。
当他把炙人的冰冷目光移向众人，他们安静下来。
“你们之中所有人，恐怕黑魔标记都没见过。每天大张旗鼓喊着抨击黑魔法的口号在霍格沃茨的走廊上招摇过世，恕我直言，你们这些学生只能在邪恶逝去后的余波里大做文章，就算哪天你们突发奇想向我施阿瓦达索命咒，我现在也不会讨好你们半分，是什么让你们觉得我西弗勒斯·斯内普会对流言蜚语俯首称臣?”
猝至的行云挡住了射过玫瑰花窗的光线，阴影投射在斯内普脸上，成了僵硬的石质造化。
邓布利多望望哗然的人群，漫无目的地打着圆场：“请大家安静吧，我们是在霍格沃茨，如果我们之间不能彼此信任，那么我们还能相信谁？”
似乎所有人都要轻轻叹一口气了，此时一丝无法察觉的微笑闪过斯内普冷酷的嘴角，只有白槿发现，而且似乎听到了他轻蔑的笑声，于是她在晚宴开始前后去找了对方。
一天后，那位男学生被庞弗雷夫人检查出被人施了夺魂咒，至于始作俑者，暂无迹可寻。
这件事情过去一个月，便被新的新闻代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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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去了的夏之音乐，翱翔于秋间，寻找它的旧垒。
深秋，枯叶落地许久，冬天快要来到霍格沃兹里，萧瑟的西风，轻柔地传来断续的懒洋洋的歌声，一直猫头鹰停在一个塔尖上，抖抖翅膀震碎了几乎凝滞的时光。
太阳只穿一件朴素的光衣，白云却披了灿烂的裙裾。
当光阴被阿兹卡班的铁窗切割得无比漫长，当时间在摄魂怪阴冷的枯爪间凝滞不动的时候，当移动的光束打在脸上，小天狼星曾无数次怀念在霍格沃兹一掠而过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