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零号

“什么是美呢？”
我放下了茶杯，片刻迟疑后回答道，“现在的你啊。”
“那么，又为什么此刻的我，在你的眼中是最美的呢？”
“当太阳落山，微风拂来，你的衣角被刮动，转过身对我微笑的那个画面，就是最美丽的。”
“是么...”她若有所思地回身面对着夕阳，“不对哦，你还是在撒谎。”
“因为在你的眼中根本没有美的概念是么，零号。”我不假思索地得出了答案。
“不...只是觉得你们眼中的美是不同的，如果一件艺术品的美大家有目共睹，电视剧里的人物可以让大家感同身受，那么在读者眼中，我此刻也是最美的是么？”
“这就是情绪的感染，或者说，思维的短暂共享。”我抱住零号的身躯，感受着她虚无的呼吸和心跳。
“所以猜猜，在读者的眼里，你存在么？”
“当然是存在的，但要看你是什么条件了。”零号呢喃道。
我想咬住她的耳朵，不过她却比我先感知一步，挣脱了我的怀抱。
“你在搞黄色。”
“从哪学的词？”我好奇道。
“你的记忆里，不过这个词也被滥用了不是么？你明明知道现在的人对待这种问题都偏向保守，却还是想尝试禁果，甚至不惜将欲望展现给我。”零号换了一套衣服，从连衣裙到校服只花了几秒不到。
“有些时候正义使然的警官也会对可怜的凶手一些慈悲，情绪是我们人类活下去的氧气，也是我们日常生活的基础，即使在这个追求效率的社会，也是必不可少的润滑剂。”我下意识地回答，倒是忘了此刻我的思考已经走入了另外一条道路。
“我...不懂。”零号迟疑地回答道，“情绪和人之间有什么真正必要的联系么？”
“它是我们游戏通关的理由，是我们热爱异性的谎言，是我们犯下错误的慰藉，也是我们成功后的佳酿，零号，如果有一天我们失去了，那只能说明我们重新变成了石头作战的原始人，或者说，单细胞生命吧。”
“这是我们所有人的结局？”
“是吧...我不知道，这个时候我总会想起自己是个普通人，以后也一定会过上两点一线的生活，平凡的活下去。”
我又开始自卑了，每天睡前恨不得马上停止这该死的脑补，洗澡时常常发呆然后忘记有没有擦洗发液的事实，上课的思绪和睡眠交织在一起，浑浑噩噩地清醒着。
但就是这份自卑，才让我创作到现在，才让我不至于自卖自夸。
“这就是你的渴望。”她说道。
“这就是你的渴望。”我回到。
于是我们相拥而吻，直到太阳落山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