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开杂货店的岁月 08

“紫椹阁？”
我狐疑的看着越颐。
紫椹阁，传说中的藏书阁，据说典籍浩如烟海，囊括三界，但具体的地理位置异常神秘。
我曾经偶然得到过一本出自紫椹阁的《栀岩录》，上面详细记载了各种奇异的地貌及其成因。不亏是越颐，对紫椹阁秘闻也略知一二。据《栀岩录》上记载，绿洲战后被界外存在占领、污染，早已化为荒地。即使现世，也定然不可能是面前的一片祥和之景。
事出反常必有妖。联想方才的赤鱬和弑灵虫，一路上杀机四伏，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
越颐点了点头，又叮嘱道：“小心为上。”
又一抬头时，苍穹一碧如洗，万里无云。禽鸟翩飞，几只白鹿摊在青草上，一只狮鹫扇扇翅膀，冲向九万里云霄。所行之处，满目翠色，娇艳欲滴。
湖清可见底，虹桥架于其上，浅碧色的潭水浑然一体，几片莲叶浮在水面上，其下，金光闪闪的锦鳞嬉戏，自由自在。湖中央有一座不大的小岛，远远望着，草木盛大，奇珍异果挂于枝梢。其间，金色的约有拳头大小的果子甚是显眼，通体晶莹，像硕大的玛瑙，正是今井裕口中的神焱果。那果子浮在银色的形似柳条的枝上，无叶，根裸露在外，甚是奇异。
一时不注意，财迷的小伙计正甩着他毛茸茸的兽耳，兴奋地踏上虹桥。
“回来”，我急了，一旁的越颐一个跃起冲上虹桥。
突然，桥下，方才还风平浪静的潭水像恶魔般张牙舞爪了起来，数余丈长的巨蟒越出水面，咆哮着宣示主权。顷刻间，那道虹桥开始瓦解。
被突发情况吓得不轻的小羊驼，重心不稳，向池中直直摔去，就要落入巨蟒口中。
顷刻间，白影闪过，软糯的还在瑟瑟发抖的白发少年就已经扛在了越颐肩上。几个闪现，一神一兽轻巧敏捷地落在湖中小岛上。可那湖中小岛居然开始移动起来，缓缓升高。
今井裕吓得够呛，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叫唤个不停。
不对，哪里有什么小岛，那分明是巨大的龟甲，巨蟒缠绕在龟甲上，浑然一体。又是一番地动山摇，龟甲里，伸出了四肢和头尾。
我这才意识到，这根本不是什么绿洲。
“玄武”，越颐立在龟甲上，扛着今井裕终是稳住了身形。
玄武，乃水神，四圣兽之一。北方七神之宿，实始于斗，镇北方，主风雨。
“何人？”
苍老的声音从四面八方裹着凌厉的风刃袭来。
“小神越颐”
越颐拽着今井裕，不卑不亢的说道。
“参见主神，无意冒犯尊上，请尊上恕罪。”
我跪在地上，心情甚是波荡。
北方主神本镇守于极北之地，诸神一战，第一宇宙同第二宇宙之间的界限撕裂，虚空中，无数邪魔和界外存在徘徊。主神镇守一方，自然不会放任这些扰乱秩序的存在肆意妄为。据荒古传说，主神为了镇压裂缝，而神秘消失，没想到会在此长眠。
“何事？”
巨蟒吐着猩红的信子，黄褐色的瞳孔中闪着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