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弹少年团 闵玧其] 有关痛痒.(2)

闵玧智突然讲起以前的事，想起那会逃学翘课去奶茶店打工，还得挂记着故事说到哪一页，这个差她七岁的弟弟，最深刻的印象居然是深夜里他仍不知疲倦的明亮眸子。
年纪小没能耐，给守在那的高年级不良两三张票子才肯让你翻墙走，闵玧智在心里吐槽，那年身高和心智都忽得窜高，省钱买了几碟自卫格斗术，回头就找人干架去了。她也不知道那会怎么能这样愚昧地莽斗，脸上挨打了，青一块紫一块，对面不是被打跑的，心想哪来的疯女人，终归还是小屁孩，以后都不敢站墙角“站岗”收保护费了。
闵玧其右手抚上姐姐的下颚，没有任何疤痕，他们生来就白，受了伤颜色反差很明显，还好现在是完美的。
闵玧智的手抓住他的手腕，暗下使劲，后者却丝毫不动摇，热量从下巴处烧上脸颊，他知道弟弟又不对劲了，但还是无法挣开，因为她的心也不对劲。
“怒那，在我十一岁那年你问："如果自始至终只有一个的话，这个家是否就不会破碎了？" 说实话那天我很慌乱，因为那晚我做了很不好的梦，不是噩梦，抱着姐姐就那样成为大人了，是不道德的吧？”
“所以醒来后也很无措，故意躲开了姐姐准备的便当。结果你穿着校服混进学校来找我，真是久违的好看。然后午睡时也做了这样那样的梦，很不舒服，姐姐从来没有教过我如何应对生理问题。 ”
“所以你在怪我。”
闵玧智不再试着推开弟弟的手，而是伸出自己的左手，牵制一般捏住了闵玧其的下颚，他的弧度是更明显的，男人嘛。她又不可置否地冷哼一声，那声音将气氛引向更奇怪的某处。
“难道不是你在怪我吗？”
闵玧其的行为却没几分责怪的意思，爱抚，几乎可以这样理解，闵玧智有点后悔，不该顺着说下去的，她只好尽力转移注意力，靠，这张和自己如此相像的脸上怎么会出现这样的表情呢？
方向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的，她突然打了个寒颤，十二月才是毫不留情的来了，冷天没什么可怕。房租…闵玧智的思绪神游，始终逃不开物质的枷锁。
“如果我是妈妈，到死都不会提出离婚，即使……”
闵玧智突然小声说
“即使没有如果，她也死了。”
闵玧其故意打断她，咬咬嘴唇上的死皮，偶尔也会像现在这样烦恼，或许该说惭愧——但他很清楚那不算——关于父亲的家暴，母亲因为旧疾抛下他们姐弟一走了之。
葬礼后，闵玧智将那条黑裙挂在衣柜门上，一年四季不曾拿下，她说怕忘记了，具体害怕什么，他不问，她也不说。
“你得活着，才会有希望。”
闵玧智似是一直等待着，趁闵玧其走神之际成功推开他，拉开衣柜门拿外套，前年的款式，颜值加持下才勉强不老气过时。她拉上拉链，当然明白弟弟的欲言又止，但只是越过他走向房门，无形也无声的逐客令。闵玧其还是没能说出什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那种声音听得旁人跟着一起烦躁，却又无可奈何。
一室一厅，隔音也非常不行，姐姐体恤正在上学的弟弟，你推我阻的情况下说好了，不住宿的时候，闵玧其回家就睡床。 夏天两边无差，因为沙发空间窄小，冬天被子盖不拢着凉是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