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飒须短篇」路西法（终）(2)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上次绒绒他们出去历练，只有绒绒一个活着回来，好像就是这个魔头下的手呢！”
“能有什么苦衷？听闻那邪祟生的漂亮的很，圣子怕是早就被迷惑了！”
“安静，都退下！”爱呵斥一声，令碎嘴的教徒们退出圣殿，转头看着跪的依旧笔直，看起来那样倔强的须须，目光莫测，“你为什么信他？他有何可信？”
须须抿着唇，轻声道：“若我不信他……世间又有何人会信他？”
爱忽然扯着唇角笑了，笑的莫名，“你爱他？”
须须跪着，脑子依旧发木，不发一言。
“下去吧，”爱目光冷漠玩味，“去好好看看那个昏迷不醒的孩子，然后再说——你爱他”
H区
“华立风！华立风！”
啃几乎是吼着飒的名字，但飒的瞳孔依旧涣散，毫无焦距地平视着前方。
啃觉得烦透了——今天他去教堂那里蹲点，结果点没蹲出什么，倒是看见了那个浑身是血的、曾被飒饶过的孩子，以及一个……仿佛失去了灵魂的飒。
啃几乎不敢回忆那个画面，血迹斑驳，那个叫须须的少年搂着那个孩子，抬头看着飒，满目疮痍，而飒扯着唇角，笑得比哭还难看，轻轻念叨着“你说得对”四个字。
“华立风，你醒醒，”啃疲惫地唤着他的名字，“你要是这样，就这样倒了，我怎么办？兄弟们怎么办？唱……怎么办？”
飒的眼眸终于动了动，唱这个名字仿佛终于击中了他的心脏，让他从一片巨大的惘然中微微清醒，迫使他直面残酷的真相。
“啃，”飒终于开了口，声音喑哑，带着说不出的疲惫与苍凉，“回不到从前了……对吗？”
啃看着他，一言不发。
你说的是哪一个从前呢？
我们的从前，唱死的那一瞬就已经回不去了。
你和华须须的从前，从绒绒重伤的那一瞬起……也回不去了。
绒绒房间
床上的小人儿脸色苍白，烛火映在他的脸上，有温柔的光辉。
须须静静地坐在床边，回想着医师的话。
他细细的凝视着绒绒的眉眼，医师说，绒绒可能这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能活下来已经算是万幸。
他忽然觉得有些可笑，自己空有力量，然而却根本做不了什么来弥补这个局面。
须须站起身走到外面，怔怔地看着漆黑如墨的天幕，那夜空连一颗星子都不曾施舍，就是一片冷漠的纯黑。
夜风寒凉，须须发木的脑子被这风吹的清醒了些许，而刚刚清醒些许，那些记忆便争先恐后的涌入了脑海。
那钟楼好高好高，一向恐高的绒绒在上面摇摇晃晃，而那个他珍藏在心底的身影毫不留情地动手，刺穿了绒绒单薄的身躯。
他大脑一片空白地冲上去，搂起倒在地上的绒绒，抬头看向那个人却望见那人在笑——笑的有些痴狂。
他满目惊痛，而那人的神色却已经木然。
他没能抓住他的袖子好好的问清楚，他眼睁睁的看着他的那个手下把他带走，不曾阻拦，也没有力气阻拦。
那人如今千夫所指，须须忽然就有些茫然，自己坚守着的那一点点信，真的有必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