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执事/塞夏同人】番外：那个死神，过往（二）

（二）
第二天一早，葬仪屋醒来，再次用额前的头发遮住自己的眼睛，离开了这间客房。“你醒了？”“我……小生能在你这里再借住一段时间吗？”葬仪屋试着以活泼开朗的口吻说着。“当然可以。”文森特眼中的讶异转瞬即逝，“不过为什么呢？”“小生打算在附近开一家小店，如果伯爵需要情报，可以来找小生。”“条件呢？需要多少钱？”“小生不需要钱哦，把那个给小生吧……给小生，讲一个绝顶的笑话吧。”
那之后的一个月时间里，葬仪屋继续借住在法多姆海恩宅。终于文森特和瑞秋的婚礼临近了。
婚礼前的傍晚，文森特和葬仪屋躺在院子里的草地上。春天的微风吹着草地沙沙作响，文森特闭上了眼睛。“哦呀，伯爵，你们的婚礼真会选时间呢。这确实是一年中最舒服的时候吧。”“嗯。葬仪屋，我能问你个问题吗？”“什么事？”葬仪屋坐起来，看着文森特。“你到底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的……”“伯爵……很在意小生的身份吗？”“不，但是现在的你跟之前判若两人啊。是为了什么呢？”“小生在遇见伯爵之前……”葬仪屋斟酌着词句，“并不理解所谓的感情为何物。当小生看到伯爵对夫人那么执着的时候，”说到这里，葬仪屋笑了笑，“小生才明白这些的。”“葬仪屋……回去吧，天黑了。”“嗯。”
“今天一起睡吧？”晚上，文森特敲了敲葬仪屋的门，问道。“哦呀，伯爵婚礼前夜不去陪未婚妻，跑到小生这里来做什么？”“有什么关系，明天我就结婚了，以后想一起睡恐怕就不行了呢，我的伴郎。”文森特嬉笑着躺到了葬仪屋的床上。“伯爵对小生这种来历不明的人，就真的一点戒备心都没有吗？”葬仪屋叹了口气，往边上让了一下，“一旦小生趁伯爵睡觉的时候对你做了什么该怎么办呢？”“葬仪屋，”文森特正色道，“如果没有瑞秋的话……”“嗯？”“不，没什么。”
葬仪屋躺在床上横竖睡不着。他侧身看着文森特熟睡的脸，犹豫了一下，俯身亲了一下他的唇。“我在做什么，这个人明天就结婚了……而且还是人类……”他呆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摇摇头，努力把不该有的想法抛至脑后。
婚礼的程序对于葬仪屋来说似乎格外漫长，作为伴郎的他站在台边，亲眼看着文森特和瑞秋接受所有人的祝福，看着红夫人流下的不知是喜悦还是苦涩的泪水，看着他们许下相伴一生的誓言，交换戒指。
“很荣幸作为伴郎，出席法多姆海恩伯爵的婚礼。”虽然文森特说可以取消掉伴郎发言，但葬仪屋还是没有这样做，“首先，请允许我对这对新人送上最真挚的祝福，祝他们……”说到这里，葬仪屋不易察觉的哽咽了一下，“白头偕老，百年好合。与法多姆海恩伯爵和夫人相识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个月，但我确确实实见证了他们之间爱情的坚贞不渝。今后，我……小生也会一直在这里，守护着你们。愿你们拥有一段美好幸福的婚姻。”只是客套的发言，却仿佛抽干了葬仪屋所有的力气。所幸他的头发挡住了眼睛，并没有人看到他眼中的泪水。
“伯爵，小生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