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松林
一.石松林
傍晚五点放学,五月二十三号,星期五。顺着楼梯,走到车棚拉车,时钟刚走到五点三分时,我拉着自行车走出了车棚。
夕阳正在下落,衬着高楼,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洒在了大地上,走出校门,直到路上,夕阳,黄昏,这些关于它特有的名词,都包裹着别样的色彩。
“在这感觉如何?”已经模糊到看不清楚的明说道。
石松林,最近一家有名的爵士酒吧,旁边则是小公园,平常多去的是小公园,爵士乐依然能够从石松林里逸出。今天,明带着我来到了石松林。在此之前,我没有去过任何一家酒吧,不爱喝酒。喜咖啡。
“挺有味道,不论是音乐还是装饰。”我一口喝下朗姆酒,除了明,其他我全看得清。走进来时,酒吧并不算大,四周都挂着壁纸,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张女人照片,女人嘴角微微上扬,眉毛蹙起,鼻子高,英气十足。我对这个女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走到前台,先是点了杯朗姆酒,明点了杯鸡尾酒,我顺势和老板搭话:“你知道那张照片里的女人是谁吗?”我指着斜上方。
老板不紧不慢的给我倒上朗姆酒,把嘴里叼着的烟拿下,“这是从某个朋友介绍过来的,联络方式要吗?我可以找找。”说罢他把朗姆酒挪到我的面前。
“不用了,我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好看,你知道吗,每次看到心动的照片,比如,雪啊,森林啊,人物也好,动物也罢,我会联想照片背后的故事,让人物变得更加丰富,更鲜活。”
“是个有趣的人。”又吸了口烟,“新面孔,今晚免单,好好把事情想明白吧。”
此时的背景音乐是《My One And Only Love》——John Coltrane/Johnny Hartman
我和明聊起了杰那晚的生日,他说在那次之后杰就变了一个人了,不管是从言谈还是举止,都像极了戴着毡帽的闰土。我笑着说他醉了,因为杰真的是憔悴了,他好像是失落了,受到某种来自生活的打击,总之,他是憔悴了,可不见得像戴着毡帽的闰土。
“不像闰土也像极了狼狈不堪的渡边君。”
“这倒是像失落的渡边君。”
两人喝完酒,我看不见明,明看得见我,我说不出话来,在石松林。
二.小公园
在新学期的开始,我便换了位置,坐到了最角落的位置,与杰同桌。一个揪心的玩笑。
秋天,对于秋天,积满地的落叶告诉着人们夏天已经过去,还未觉就尚添衣,对着黄昏,数一数落叶,秋天就这样过去,尚容添衣。
从书店走出时,恰巧碰到杰。
“来晚了,书店关门了,去东方书店吧。”我对着杰说着,从六点半到八点半,我已经等了两个小时了,两个小时时间也不无乐趣,碰到了一个村上春树的女粉,正在寻找《海边的卡夫卡》。
女生把图书馆里员叫了过来,问是否还有《海边的卡夫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