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羊】宠宠欲动 ( 10 )(2)

许杨玉琢无语看她：“我又不结婚，怎么有推荐……”
晚上挤在地铁里，她终于想起自己还没道谢。
马上很艰难地从书包摸出手机，给他发了条短信：谢谢张老师。
五个字后，她觉得自己还应该说些什么，马上又加了一句话：我今天拿到这个月工资了，明天先还给你五百好吗？ 
很快，短信就回过来：没关系。我记得平凡穿过这条裙子，宝蓝色应该比较衬你的肤色。钱的事，不急。
她看着小小的一行字，想了很久也没有回复。
或者说，是不知道如何回复。
退出单条短信后，收件箱里只有一长串‘张老师’的名字。 
其实她买手机，只是怕家里有急事找不到自己，除了偶尔和北京同学联系，基本上用处不太大。同班同学找她，也是基本靠在楼下吼叫，或是打宿舍电话。 
她盯着手机，莫名看了很久，然后一条条打开，重新都读了一遍。
叮地一声轻响后，地铁的音箱里开始报站，她忽然就回过神……
不对啊，许杨玉琢，你这个趋势很危险啊。校庆晚会是六点，下午三点起所有人就开始准备起来。
为了让主持人清静，她和张昕的更衣室就在休息间里。学校的礼堂后台，别指望能和宾馆一样设施齐全，比如所有‘更衣室’就是用折叠的屏风隔开，许杨玉琢开始不觉得什么，当真的要换衣服时，就苦闷了。
折叠屏风是意味着什么？ 就是能露出小半截的小腿和全部脚…… 再直白些说，就是她换衣服和高跟鞋的时候，所有脚下动作都一览无余，外加附赠个若隐若现的人影。
她踌躇了很久，才在化妆师威逼利诱下，拿着晚礼裙走到屏风后，开始一件件脱起来。到最后套上裙子时，不出所料，那个合作了两年的化妆师开始恶搞：“天，这个角度看，太情色了……一抹裙脚，光着的脚……” 她险些没踩住高跟鞋，脱口说：“马上转身，不许让张老师看到你说话。”
化妆师笑了声：“放心，张老师没看见我说话。”
听她这么说，忽然就轻松下来。
她把所有衣服都塞进纸袋里，终于完成了换装。走出来时，张昕正靠在化妆台边沿看书，银灰色的西服上衣已经脱下来，搭在了身边的空椅子上。
或许是余光看到了许杨玉琢，他抬起头看她，许杨玉琢却马上移开了视线。
自从上周日在地铁上发现自己的小心思，她就越来越失常。 
 最明显的就是，她开始留意张老师的每个细微动作。 
 她发现他开车时喜欢用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只那么搭在上边，很好看；发现他每次拿话筒不像自己一样紧紧攥着，只是在左手虚握着，从容的很；发现他手臂上的刺青，真的是个英文名字，而且是他自己的字迹…… 
“许杨玉琢。”耳麦里，忽然传来一阵笑声，周清晨说，“让化妆师来1号演员休息室，先给要登台的各学院老师化妆。”
许杨玉琢终于明白，为什么周清晨从三点开始就让她戴着耳麦，显然把她当免费传声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