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洲之命也(十)
黄景瑜去了城中一贩瓷器的店铺,店铺内陈设着瓷器,陶器。
黄景瑜推开门,见店铺掌柜,伙计都倒在血泊之中。景瑜转头“景川!”
景川跪地“一个时辰前我得到消息就回府禀报,随后就赶往此处,实在不知这是为何。”
黄景瑜心中怒气忍了又忍“回府!”
许魏洲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寻了棋子在手中摆弄着,忽听闻外头有脚步声,连忙扔了棋子趴在被子上装睡。
景瑜在外头转了好几圈,怒气平复后才推门进屋。
许魏洲借着推门这由头就醒了,伸着懒腰对景瑜说道“做什么去了?”
景瑜抬头“思量着在院中栽一棵杏树,正要去寻个好位置。”景瑜轻敲竹扇“不如你我同栽。”
许魏洲爬起来,穿了亵衣“我出生时,父亲栽了杏树。你既是客,这树日后又该如何?”
黄景瑜将竹扇握在手中“长久留在此处,总要些理由。”
许魏洲想问,可是会因那位止水姑娘?只是这话在心中滚了三遍,还是未能问出口。
说到底,二人只是漫长岁月中一场相逢,待尘埃落定之后,谁又记得蓦然一瞥后的惊鸿。所以,心底疑惑万千,终究未言明。
只是偶有一言,也未做准备,更当不得真。
二人静默,只听得外头鸟叫婵鸣。
许魏洲起身下地“今日叨扰景王爷了,我还有事,就先回府了。”
黄景瑜侧身微弯腰身,算是送客。
许魏洲出了景王府还未进安王府,就听柏江在他身后唤他“世子,世子。”
许魏洲回身,等他停住下马“怎的了。”
柏江气喘吁吁“又出命案了。”
许魏洲面色凝重“何处?”
柏江语气颇为急切“城中瓷器铺面又出了命案了。”
“什么时候?”
“就在方才。”
许魏洲心中一突,方才,黄景瑜因寻人而出门。仍是上了柏江的马,“你我先去查看一番。”
景川推门进屋,黄景瑜淡淡开口“何事。”
“方才送世子回府,正遇柏大人策马而来,二人交谈几句后就一起走了?”
“一起?”
“是。”
“去了何处?”
“看方向,应是那瓷器铺子。”
黄景瑜手中折扇狠狠抽向方桌“这二人,怎么又凑到一起去了!”折扇断裂,落在地上,有微尘扬起。
掌柜和伙计皆是一刀毙命,利刃顺颈而过,皮肉外翻露着森森白骨。
许魏洲心中有事,只陪着柏江走了一圈儿就回了王府。
已近黄昏,王府里已经摆了晚饭,王爷坐在正位端了饭碗“洲儿怎么心不在焉?”
许魏洲放下饭碗“父亲,我心中有疑虑。”
“何事疑虑?”
“我有一知交,所做之事我皆不懂,我却想懂,不知该不该问。”
“不该问。”
许魏洲言语一滞,心有不甘。“我还是想问问。”
安亲王为许魏洲斟了杯酒“喝吧!”
许魏洲一脸疑惑。
许父耐心解答“酒壮怂人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