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山为王】牢笼（十）(3)

在他面前的王一博，明明是一个笑起来阳光开朗的孩子，可偏偏被自己折磨成了那个样子……
他不由得伸出手，狠狠地抓住自己的心脏。
疼。
他不由得想，自己那样对待王一博的时候，他的心是否和如今的自己一样？
为什么那时候，自己的心竟然不会疼？偏要在这时候来一遍一遍地提醒他，仿佛在嘲笑他——看啊，你看，你自己做了什么样的好事，后悔了吧，心疼了吧。
他潜意识里觉得自己根本不需要这些多余的情绪，可王一博那张近乎绝望的脸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他眼前，每出现一次，心脏便要疼一次。
Ada的声音又一次适时地出现。
“唉。肖总，你这是何必呢，难道承认一件事实，对你来说这么难吗？”
肖战抬头瞪了他一眼，正要开口。
“肖总，Sean哥，你好好看看自己啊。”
“承认你爱他，就这么难吗？这么难以启齿吗？”
肖战愣住了。
他看了看桌上的镜子，在镜中看到了狼狈不堪的自己。
头发凌乱，眼神忧郁，面色苍白。
这样的神色，和那天的王一博重合在一起，肖战有一瞬间的恍惚。
【“这一年来，我一直在利用你。所以呢？王一博，现在你还会不会告诉我说，你喜欢我？”】
他是怎么答的？
哦，是了。
【“喜欢。”】
喜欢。
肖战全都想起来了，他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眼神分明更加炽热。
——这不是喜欢。
这是爱啊。
肖战哭了，无声地，眼泪一滴一滴地滑落，似乎永远也流不尽。
事实就这样敲开了他坚硬的外壳，让他的每一寸肌肤都感受得到。
他被这个“爱”字仿佛灼烧的遍体鳞伤，可却也不得不承认。
他肖战，也早已经爱着那个被他亲手伤透并狠狠推开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