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2)

“去洗澡，就在隔壁，两间卧室之间。”
“我没衣服，我只带了这个最小的包好过安检。”她指了指刚刚甩到地上的那团灰色物体。
这东西都用了多少年了你还没淘汰它……
“棉毛衫什么的不用换，内衣洗完等下我套个洗衣袋拿去烘干就行。风机洗发水沐浴露什么的里面都有，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妹妹摇了摇头，把羽绒服毛衣在内的外衣脱在床上，接过那两团织物走了出去。
她似乎洗了很久，许久没有享受过暖风机的我几乎要在趴在桌上睡着了。
开门后的冷风让我彻底清醒了过来，妹妹裹着浴袍钻进屋子里。她把用浴巾包着的湿衣服请放在桌面一角；浴袍下摆，小腿上健美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你睡床，我拿夏被垫着睡地板就行。明天早上你几点走？”
“九点的飞机！”妹妹毫不客气地扑进床上的被子，一翻身卷起了自己，反手把浴袍丢出窝外。
“那你记得叫我。”我接住那团绒布，带着浴巾和她的湿衣服准备去洗澡和打理它们。
两人份的衣物烘干需要好一会儿，明早再去取也来得及。
回来时她已经睡着了，枕边的长发散成一片。
我关上暖风机，把夏被、浴袍、羽绒服和换季时盖的七孔被一股脑扔到地上，又用它们铺成了睡袋的形状，穿着毛衣钻了进去。
温暖果然有助于睡眠。
我被冻醒了。
我又回到了架子床上。原本卷成睡袋状的棉被已经散开，看看手机，今天14度，怪不得被子一张开就这么冷。
屋子里只剩我一个人，离我回家还有3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