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篇日记·窥探

10月7日 多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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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老人，我今天无意中遇见到一位了。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老人，满脸的皱纹，年迈到辨别不出他的年龄，拄着拐杖，缓慢地前行。我本无意跟他交谈，出乎意料的是，在我和他擦身而过的瞬间，他居然叫出我的名字。
惊讶的我停下脚步，与他交谈起来。在他低沉沙哑而又模糊的说话声中，我很惊奇地发现他不仅认识我的父亲，爷爷，以及祖父，甚至曾祖父，而且他还非常详细地告诉我当时一些事情的细节。
面对这位经历过对于一个人类过于漫长的时光的老人，我不由得感到一丝恐惧。随着他的靠近，一股浓烈的加龄味伴随着异样而又让我莫名熟悉的气味向我袭来，我忍耐着这股味道，礼貌的和这位怪异老人继续交谈下去。
了解到家族过去的故事，我本应该对此感到无比的高兴和荣幸。然而随着交谈的继续，面对他不时冒出古老且难以分辨的词语，以及某些另有所指的字眼，我莫名地感到不适。
不知为何，一旦注视着他布满皱纹的面孔，与那双空洞般的双眼对视上......我感觉到恐惧和厌恶，仿佛自己在与一具早已腐败的尸体交谈。还有......或许......是我的错觉，他似乎没有呼吸，胸膛没有起伏的迹象......
……
当我在另一条回去的路上时，无意中回头，我又一次望见那座教堂。
哥特式的教堂座落在黄土墙构成的村落中，显得如此的怪异，仿佛蛇和蟾蜍被恶意地扭曲和拼接在一起。
我还听见了来自教堂顶部钟楼的钟声。
看着那高耸的十字架，不知为何我突然感觉到眩晕，如同有人掐住我的喉咙，让我喘不过气来。过了好久才缓和过来，或许我今日应该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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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驶过一片荒凉的田野，秋天收割以后堆起来的麦秸垛，零星地散布在其中，田埂边是由破旧木板和茅草堆砌起来的房屋。一眼望去，没有感觉到一点人气，道路泥泞，到处都是杂乱生长的野草和小型灌木。我完全想不到会有人想回到这种环境中生活，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只有这一条路，我还不至于在这一片陌生的土地上迷路。
在路的尽头，一座老旧的阁楼坐落在森林和田野的交错地带，陈旧的复式屋顶上还残留了落叶，锈迹斑斑的铁门和灰黑色的砖墙将屋子与外界隔离开来，但是也不像是有人长时间居住的感觉，更像是被荒弃已久。停下车，拿上准备的东西，我便匆忙地下车，拿出准备好的钥匙，打开了眼前的铁门。伴随着刺耳的摩擦声，铁门被我推开，我走进院子里，从外面来看以为已经够荒凉了，没想到走进来以后，里面的环境更是杂乱。
青苔从缝隙蔓延到台阶上，老旧的罐子堆放在房屋的角落，罐底还残留着不知何时的雨水，杂草横生，生命力顽强的爬山虎覆盖住了阁楼的一二层，空气潮湿而且冰凉。对此，我更是心生疑虑，到底是怎么样的人会选择这样的环境作为日常生活的地方。而且根据现场照片，阿卡罗夫大概是在离家不远处的森林空地被村民发现的，我原本打算去现场看一眼，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允许我过于细致地进行探索了，那些人的行动力或许超出我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