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DA.Ⅰ四签名（镜头一.罪亦无罪）(2)

第一个进审讯室的是保安。刘霄泽盯了他一会儿，问道：“你认为松本先生为人如何？”
杉浦愣了愣，面无表情地说道：“松本先生人很好，平时对我也很慷慨，去年我妈重病，还是松本先生出钱为我妈治得病。就凭这，我也不会杀了松本先生啊。”
“第二个问题，松本先生平时和他人有过节吗？”
“没有，绝对没有。松本先生是谁，是我们市里无人不知的好人啊，怎么会有仇家呢？”
“呵，人都有两面，谁也无法定义善恶。第三个问题，你最后和松本先生接触时，或者说案发之前，他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吗？”
“没有。松本先生一直和平常一样。”
“很好，在这个记录上签上你的名字并留下电话方式。”看着他做完之后，刘霄泽接过笔记本，“你可以走了。”
杉浦起身往外走，手还没碰到门，刘霄泽突然叫住了他，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松本先生最近去过大阪吗？”
“啊？大概一个月前去了一次。”
“好的，谢谢。请把下一个人叫进来吧！”
第二个接受审讯的是会计，第三个是秘书，刘霄泽问了他们同样的问题并让他们做了同样的事。只不过多问了秘书一句一个月前松本先生去大阪的行程和会见到的人。
橘红的圆日渐渐被地平线吞没，看到刘霄泽从审讯室中走了出来，宗方警官迎了上去，问道：“刘先生，案子有头绪了吗？”
刘霄泽把笔记本递给森山，为难地说：“已知的信息太少了，这次恐无能为力了！”
“哈哈，刘先生是在说说笑罢！”宗方警官摇了摇头，假笑着，“可否把口供借我一看？”
“抱歉，这属于我个人隐私。”刘霄泽回他一笑，“你无权查看。明天我自会给你结果。”
回宾馆的路上，刘霄泽对森山说道：“雅子，你先回宾馆，麻烦帮我查一下半个月前大阪人口贩卖案的受害者名单，注意姓小岛的！”说完，自顾自地在拐角处与森山分开，消失在人群里。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凌乱的家就像他凌乱的思绪。他慌，慌的是罪行败露；他恐，恐的是未能报仇。只要一天不结案，他便会这般煎熬，虽说警方不实时监视自己，但他也不能远离这个令他惶恐的城市。“零——”电话铃响惊动了他，他用颤抖的手拿起了电话，他听得出不是警察而是白天那个侦探。那个声音十分冷静同他的慌乱形成鲜明对比：“我认为我们有必要见见了，小岛仁先生。”
昏暗的酒吧，青年男女在舞池里相会，角落，黄晕的灯光下，刘霄泽压了压头顶的大檐礼帽，注视着来往的人，等着那个男人。终于，小岛畏畏缩缩地出现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和他背靠着背。
“你好，这个案子是你做的吧！”未等小岛回话，刘霄泽继续说着，如同自言自语一般，“令妹的离世我也很难过，松本背地里扮演的角色和他给民众留下的形象截然相反。假装开福利院收留孤儿，实际是把他们买给那些无儿无女的家庭，这算好的。惨的就同令妹一样被人呼来喝去，没了自由，受虐而死。唉，松本还是死的轻松，你一酒瓶下去，他登时没了命，倒是便宜他了，不过这样一来就可以排除那名瘦弱的女性了。没有指纹也好理解，无疑是带了手套，那么保安理应也被怀疑——毕竟他站岗时也带有手套，不过他在这个集团待了三年了，而你是半个月前应聘进集团的。我想你是看到大阪那个案子的主犯在逃，心怀不甘，才杀了他的。而且就我所知，你们会计点钞时用的橡胶手套只是套五个手指而已吧，也就是说，手掌纹还遗留在那个酒瓶柄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