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烛映秋影I》连载 C21-25(3)

写完作业，我躺倒在床上注视着吊灯。这一切，也许都应该重新开始吧。
睡前，还和沄梦再聊了会儿。或许他也是现在唯一一个算是关系和我比较好而且也比较了我的，自己的另一个精神寄托。回望着自己的那个虚伪的家族，回望着正在发的苦痛经历，回望着自己对于烛影的爱慕追求，现在的自己，和以前还真是不同呢。而沄梦，也就是在我生命中现在的这个“黑暗时代”下的唯一光明。他也挺见外，也没多久，两人就无话不说。
翌日的美术课，事情发生了细微的变化。“请大家掏出美术书，今天我们看第十四课歆湾艺术宫。”我们美术课有很大一部分时间都是艺术欣赏，所以总有那么些同学没带书。
“老师，我没带书。”后排有个女生举手示意。
“谁能和她合看一下。”
凡阳把美术书塞给了那女生。
等老师继续上课，凡阳又取回了美术书。只看到他直接撕下了那一页交给同学。听到撕纸的声音，后排的同学把目光都投向了他们。
下课时，凡阳似乎去洗手间。然尘他们立刻聚拢到凡阳座位边，开始翻看他的试卷。
“数学，66分。”
“物理，67分。”
“英语，13分。”
教室里其他同学也都聚拢过去。13分，还真是“厉害”。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凡阳的生物书被放在了地上。你踢一脚，我踢一脚。很快，这先前还崭新的书瞬间变得皱巴巴的。
23.入乡随俗 残忍欺凌
凡阳回到他的座位。看到桌上生物书变成这样倒也没说什么，直接塞回了他的桌肚。
说到他的桌肚，忍不住又要补充一句。教室里都是双人课桌，所以他一个人一个座位也就有了两个桌肚。而两个桌肚里塞满了他的东西，现在班里有一大半男生都将他的座位视作一个垃圾桶。曾经有兴趣去翻过，什么纸团，苹果皮……里面差不多涵盖了我所能想象到的学校里能够制造出的全部垃圾。而且垃圾在里面得不到清理，有的零食也引蚂蚁，因此这桌肚里也自然更为恶心。
中午所发生的一切，让人无语。虽然不是很想欺负凡阳，但当看他受到无限的欺凌，内心还是默许，不会多加帮助也不会制止反对。我相信班里大部分的同学也都是这样想的。看着他被欺负，不闻不问，甚至以此为乐。也许说，我现在，就是一种“入乡随俗”吧。中午吃饭，不知道谁带了泡腾片，往凡阳的盒饭里丢了一片。学校的米饭质量并不高，湿答答的米饭只有和着水才能勉强咽下。听同学说，学校的午餐从去年食堂那个“卫生检查评比”从黄脸变成红脸之后已经有些许改观。不过至少我没看出，或者改观实在太小吧。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泡腾片接触到米饭，瞬间融化。教室里充斥着这种二氧化碳放出而产生的气泡声。有的同学好奇地回了头，看那神奇的盒饭。在湿漉漉的米饭中，一片橙色的固体瞬间溶解，在米饭中留下了一些橙色的液体。其实说这玩意本不难吃，配上学校的米饭，就真的成为噩梦了。
班主任老师放下汤勺走了过来，凡阳连忙盖上盖子准备放饭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