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住在龙虎宫 (七)
初夏的秦岭九阙山谷郁郁葱葱,鸟语花香,风和日丽。而此时张非仁赤裸上身躺在一张破旧的木板床上,头部和手臂被绷带缠住,绷带上还带有些许鲜血渗出,这场景要是被李郡主看到,说不定以为张非仁死了!
这是什么地方,张非仁被满屋的药香熏醒过来,挣来双眼只看到破旧的草屋顶棚,床边的案板之上满是沾着鲜血的绷带以及棉花。
“额,好痛!”张非仁挣扎刚坐了起来就捂着自己的手臂,显然伤口在摇晃之下撕扯到痛处了。
张非仁捂着上臂的伤处,一步一步挪到草屋园中,只见一位白发老者背对张非仁手盘坐着闭目养神,而前方是一炉药壶不停的往外冒着蒸汽,火苗忽大忽小显然被老者掌控着,显然是一位深不可测的隐士高手!
“小伙子,你醒了。”白发老者声如铜钟敲击般悠扬,但身体纹丝不动,就像是许久之前就端坐于此。
“谢老前辈救命之恩,不知前辈尊姓大名!”张非仁扶了扶有些许阵痛的额头说道。
“姓名不过是个代号而已,无须言谢,老朽正巧路过才救了你,不过昨晚你使用了一招匪夷所思的招式,你身上的炁在一刹那间爆发出如地爆天星般的威力将方圆五十丈之内的树木全灼化了,老朽想知道你师承哪门哪派?”白发老者的声音虽然像远方传来一般,但是并没有激起飞鸟走兽的恐惧,好似只有张非仁的耳朵可以听到一般。
张非仁虽然惊讶老者强劲的内劲炁力,但还是毫无保留的说出了自己的来历以及来到长安的目的。
“原来如此。”老者的声音显得异常平静。
“罢了,老朽与你有缘,喝了药我帮你占卜一二。”白发老者用炁术将药壶中的黄黑汤汁自己倒入碗中浮空端到张非仁面前。
张非仁喝完药之后,老者起身转过身子,张非仁这才看清老者样貌,这是一位鹤发童颜,目如星炬,衣冠整洁,虽然看上去至少一百多岁了但是肌肤细腻若童子般,须发密集而不失光泽!
白发老人招手示意张非仁跟进草屋,然后老者盘坐在一个破旧的蒲团之上闭目手捻道法,张非仁也盘坐在老者对面的蒲团之上。
只见老者口中念叨着:“九曜顺行,元始徘徊;华精茔明,元灵散开。流盼无穷,降我光辉;上投朱景,解滞豁怀……”就在老者口念九星咒之时,张非仁就像是感觉到整个草屋已经腾空而起,扶摇直上,又好似草屋是一叶扁舟在无极汪洋中随波束流,而草屋的顶棚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漫天星海;而张非仁与老者就坐在大道五行八卦中,而其他天干地支的方位随着老者的口诀一直在不断来回调整!
好家伙,这老者难道是老子在世吗,强的一塌糊涂!张非仁心中不经意间对老者佩服的五体投地。
而此时白发老者身后缓缓化生出一朵青莲,在奇门遁甲中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却又如同大海中掌舵的水手般将八卦图控制。老者身上不断涌现出如甲、乙、丙、丁、戊、己、庚、辛等天干地支金符,不断萦绕老者。
“上章道本,德火入主……小伙子你的身世非同一般,老朽无法参悟玄妙!”白发老人的声音依旧像是铜声绕梁入耳三分,只见白发老人身上的金符慢慢散去,刚才还异样的草屋已经回归现实,外面依旧鸟语花香,阳光普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