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狡狐》十卷 第五章(3)

“飒总终于决定好了？”电话里，嘶哑刺耳的声音低笑。
审讯室里。十与小乔正在和一个中年男人对峙。
十面色有些许疲惫，他眼底有些发青，下巴已经长出短短的胡茬，但是他的眼睛仍然清明。
与他正面对峙的中年男人长着一张很有亲和力的脸，但眉眼间皆是焦躁。
这个人长得实在太有欺骗性了，若是没有手腕上的手铐，走在大街上一定没有人认为这是个毒贩。
十已经和这个人周旋了一整个晚上了，然而他这个人狡猾得很，无论问什么都说自己只是一个无辜路人。
“无辜路人？”十的手指“哒哒”地叩着桌面，“那请王先生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在凌晨三点的时候出现在仁和药店？”
“这位警官，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真的冤枉啊！”这个中年男人面漏急色，连忙喊冤，“我妻子半夜胃疼，家里又没刚好没药了。这24小时营业的就只有仁和药店，我当然在那里买药啊！”
“老大，”小乔给十传悄悄话，“时间不多了，如果还是没有找到确切的嫌疑证据，我们就得按规定放人。”
十给了小乔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警察同志，我家内人还等着我呢，能放我走了吗？！”王归鸿很焦急，手铐呤呤作响。
这时，审讯室门开了，小瑞拿着一沓资料进来。
王归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慌乱和讶异，但是很快就被他掩饰下去了，不过这细微的表情变化还是被十捕捉到了。
拿到资料的十立刻有了底气，他翘起了一只二郎腿，一边翻开资料一边说：“王归鸿，不是你的真实姓名吧？”
男人的脸色瞬间惨白。
十不急不缓地说：“你的真实姓名应该是王建业，今年42岁，初中毕业后就来帝都务工，有一个妻子，家庭幸福美满。”
男人整个身子都抖了起来，他从颤抖的嘴唇里艰难地挤出一句话：“你.....你怎么知道的.......”
十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说着，连语速都没有变：“后来你染上了赌瘾，败光了积蓄，还欠下了高利贷，三年前你的妻子受不了追债人的骚扰，和你离了婚。
“所以，你根本就没有妻子。”十冷笑一声，“现在你还有什么说辞吗？”
“不可能！”男人歇斯底里地吼，通红的血丝爬满了他的眼白，“你胡说八道！你这是污蔑！”
“你以为他们帮你藏的很好，但其实这些，还是他们给我的。”十合上资料，“啪”地一声扔回桌面上，直起身来，步步紧逼。“现在你就是一枚弃子，你还在坚持着什么？”
男人猛地抬起头，怨毒地盯着他们三人。
“你若是配合我们，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警方可以对你从轻处理。”小乔在一旁补了一把软刀子。
眼里的怨毒渐渐被纠结和迷茫淹没，王建业没有再做声，他面色很难看，似乎在做艰难的决策。
十耐心地等待着。
“好，”良久，王建业似乎失去了所有的气力，“我都说。”
“昨天晚上，J突然来到这里巡视，识破了你们派来的卧底，他还帮我们追捕，结果失败了。”王建业有一下没一下地搓着手指。“然后J就和我说，荧惑巷子的所有人必须马上撤到黑燕街工业园，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