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迪】零号病人(3)

……
零号与三号都已经进入睡眠状态，今日观察结束，肉眼未见异常变化，数据已全部记录档案，观察者申请结束今日观察。
通过。
……这时候醒来，可能会导致第二天的身体异常，包括精神萎靡，金属疲劳，肉体猥琐等等情况。
这些问题对于曾在战场上呆过，并在战场上取得不一般战绩的迪迦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何况，所谓的催眠气体，对于他这类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个体来说，不存在影响，虽然离开战场已久，显然，一些战地技能已经被刻在了骨髓里，无法撼动。
从床上爬起，呼吸器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落地音，跌跌撞撞地走到床沿边，看着安然入睡的赛罗，迪迦只是用他那冰冷的手，轻轻划过赛罗的面庞。
同样经过改造的双眼，此时，金色的光芒，掩盖了眼白，眼珠，一条条关于赛罗的信息，在迪迦的大脑芯片中转换成数据。迪迦闭上眼睛，完成转换的时候，方才睁开。
将外界信息转化为芯片里一条条数据的过程，刺激到大脑，会造成身体体温的身高，最直观的表现莫过于面部的发红发烫，症状严重者眼角还会出现生理盐水。迪迦不会有这些，苍白的面庞依旧苍白，只是发烫罢了。
收回了手，蒙住自己眼睛的时候，迪迦方才察觉到自己的疲倦。重新躺下，发烫的苍白面庞冷却下来，正式进入了休眠。
休眠前，迪迦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午夜中的月亮与狼。当狼在追逐月亮的时候，却不想，月亮也在天上，默默注视着自己追逐的身影。
晚安，赛罗。
在这个“病房”的每一个夜晚，都将是漫漫长夜。作为夜行性动物的狼，在夜晚，可以看清一切，找到他想要得到的猎物，将其捕获。
病房之外，又是怎么热闹的光景呢？那无数妖艳的霓虹灯，或许是对这个崩坏世界最大的诠释，看得到繁华大街上的倩男靓女，也看得到某个潮湿肮脏小巷里的一场械斗，械斗会有伤亡，自会有人来处理，甚至是尸体。富有的人纸醉金迷，贫穷的人一无所有，与此相比，“病房”之内，着实是一处世外桃源了。
只是没了自由，不是吗？
可是，失去了自由，不是吗？
很久没做梦了，现在做梦，梦的所有内容，都会被芯片一一记录下来，但可以→植入芯片的人自己选择是否删除。比如现在，当迪迦梦见赛罗，他已经做好了决定，这段记忆，还是删了吧。
太接近，能给他带来的，是祸，非福。
一部分原因似乎是是他还是个还没成年的孩子？
4
“这本是什么书，看起来很厚。”午时方醒，迷迷糊糊之间，赛罗看到迪迦已经醒来，正捧着一本书看。
“哦？你醒了？”听到赛罗的声音，迪迦将视线转向了他，露出一贯的笑容“贝叶斯*相关的一本书。”
“那，你知道以现在的主观概率，我们离开这里的概率有多大。”迪迦一脸惊讶地看向赛罗，“你高中就知道这个？”
“就像一个本该知晓过往的，却在这里瞻望未来。”赛罗打了个哈欠，在床上做起，一只手托着脸，看着迪迦，“不过没有辅助脑，好像很难计算来着，还真是遗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