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是饿了一天
“我只是路过……跟那个普诺森人发生口角……枪是在酒馆区捡的,我没用过……也不知道怎么用。”
„Er lügt immer noch.“ (还在扯淡呢。)负责笔录的宪兵面无表情地用笔头敲着桌子。
“我们问了你二十个小时。每次你的回答都是这句话,一字不差。”
“你觉得我们会有闲心去把普通路人关进来吗?既然你坐在了这里,就证明我们已经有了充的理由……”审讯位上的宪兵交叉着双臂走了过来。受审者昏昏欲睡,头上不间断的掉落着水珠。
哗啦——
又是一桶凉水。
再次被从头到脚淋了个遍的受审者在本能的驱使下把布满了血丝的双眼睁大。
“我们可以陪你慢慢玩,这里水多得是。”
受审者的喉咙里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呜咽,脑袋不断地往下坠。
负责审讯的宪兵给旁边的看守使了个眼色,对方会意地拿瓶子在旁边的水桶装满了一瓶水,接着慢慢走近。
看守那铁钳一般的大手掐住了受审者的下巴,强迫他张大嘴巴,接着把瓶中的水对准他的口鼻灌入。
“唔……唔……”
受审者的四肢不受控制地抽搐着,但无济于事,他的手脚都被死死地锁在桌椅上。
看守终于把那瓶水全灌进了受审者嘴里。
“噗——”
在看守把手拿开的那一刻,受审者条件反射式地把喉咙里的水喷了出来,弄湿了看守一边的袖子,接着是一阵雷暴般的咳嗽。
„Scheiße.“(卧槽。)
看守十分嫌弃地擦了擦袖子,接着把瓶子反拿,往受审者的额角一挥。
瓶子十分干脆地砸在了额头上,破碎的玻璃碴洒了受审者一身。
„Ist er tot?“(死了没有?)
„Nein. Aber er ist schläfrig, glaube ich.“(没呢。不过看样子快睡着了。)
负责审讯的宪兵揪起了受审者的头发,后者的双眼几乎已经睁不开了。接着他从对方身上捡起了一块玻璃碎片,塞进对方嘴里……
“唔……唔——唔!”
受审者试图去挣扎,但无济于事。
„Er ist noch energisch.“(这不挺清醒的嘛。)
审讯者把放进去一半的玻璃碎片拿了出来。
„Zeit zum Abendbrot.“(晚饭时间到了。)做笔录的宪兵看了看表。
„Na gut.“(行吧。)
负责审讯和笔录的两人走出了房间,门被看守一甩,砸在门框上发出了枪声一样的巨响。
受审者像一坨烂泥一样瘫了下去。
但马上,旁边的看守大步走上前来,揪着受审者的头发,让他保持坐直的姿势。
但是手一松,受审者的脑袋又耷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