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节：地下工事

霜被设置下的闹钟叫醒，今天是去测试装甲的日子。
昨晚被寒挑起的压抑已不复存在，空气中弥漫着早晨的清香，窗外有柔和的白光。
“寒，起床了。”霜睡眼惺忪着从床上翻了下来，瞥了一眼躺在床上无动于衷的寒，一把把被子掀了起来。凉气灌入了寒的被窝，只穿了内衣的她一下子清醒了。
霜玩味的看着蜷缩成一团的寒，嘴角轻勾，转身向着浴室走去。
很快两人洗漱完毕了，出门，走出了早晨尚且平静的居民区，踏入了嘈杂的街道。
霜牵着寒的手，眼镜上投射着装甲的一些数据，不用怕撞上人，寒会看着的。
渐渐的，霜开始感觉有些不自在，就像有人盯着自己一样。
集中在眼镜上的注意力收回，轻轻捏了捏寒的。
瞬间就得到了回复。
“姐姐，有人在跟踪我们。”寒轻轻开口，声音压制到了最低。“对，有人。”霜确定了，眼神不断游走在自己现在能看到的范围，希望能找到目标，可惜没有。
“凌，进行识别。”霜向凌下达了在人群中搜索的的命令，声音有些发颤，一瞬间产生的危机感使她握紧了寒的手，一点一点加快了步伐。如果背后架着一把狙击枪，那么无论两人走的速度多快都躲不过一死，但霜只是寻求一个安慰而已。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跟踪自己，但寒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不用担心。”霜又转头对寒说。
“嗯嗯。”寒点了点头，一点一点的贴近霜。她想，如果有一把枪架在后面，那么如果有足够的时间的话，她会挡在霜的背后。
原都的禁枪令是所有都里面最严格的，但不乏有人走私入枪支，跟何况是现在的社会情况。霜去过一次黑市，那时就曾有人问她要不要枪。黑市全部都在贫民窟，人们嫌恶的地方，所以政府就算下令搜查，军队也是草草了事。只要把枪藏在脏一点的背光的地方，暗一点的，那么就是安全的。
霜用自己跟别人没有过节为理由作为对自己的安慰，又在手心被汗液浸透了的情况下走入了宛秋留下的目标点。
此时凌的搜索也有了结果：“霜，目标来自北部军区。”
凌以符合霜风格的最简单的方式做了回答，不等霜细想，面前就迎上来了一个上校。
“尊敬的操纵者你们好，我们现在处于西部军区边缘，接下来我会带领你们前往装甲测试点，由于该地较为特殊，故需要两位暂时睡着。”上校先行了个标准的军礼，然后干脆利索的执行了自己的任务。
霜还为了跟踪者的身份迷惑，是寒把她叫醒。
“姐姐。”霜应声回过神来，噩梦惊醒般的抬头，目光越过上校，看到了那百米高的高墙。
“啊？好。”霜反应了过来，手心的冷汗又迅速退去。
上校察觉两人的表情都有着不对，就试探着问：“请问两位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霜立刻做了回答，强行把寒准备说出来的话噎了回去。
她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被人跟踪的事，会使宛秋大动干戈，估计会影响到北部军区的部队情况，甚至会导致北部军区溃散，在这个时候东西南北四大军区哪个都不能少。另一方面是霜不想再给宛秋找麻烦，这一次包告了的话基本就算是不止一双眼睛盯着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