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晓短篇 除夕

——记薛晓二人一起度过的两个新年
因为民风，义城的除夕并没有其他地方那么热闹，但街上的人都带着一种喜悦与幸福的微笑。他们穿着鲜艳的衣服，这使得远处一黑一白二人十分扎眼。
薛洋手里抱着不少东西，对周围的人露出了一种轻蔑的表情，勾起了一抹讥讽的笑容，与周围喜庆的氛围以及那张略带稚气的脸格格不入。
“这次真是麻烦你了。”晓星尘温柔的笑了笑，他手中提着一只灯笼，火光给他镀上了一层暖暖的金色。
薛洋收起了望向旁边的目光，回头打量着晓星尘： “哪里，能和道长出来我也很高兴，只不过白白那这么多东西......似乎有些亏呀。"
晓星尘愣了一下，轻轻笑出了声，在袖中摸索一阵，拿出了一颗糖：”今日糖铺子已经关门了，糖也只剩下一颗了，你拿去吃吧。“
”到道长想把我打发走吗？“
晓星尘的手僵了僵，正准备将糖收起，却感觉手上一轻，接着听见薛洋说：”可我就是这么好打发。“
听着薛洋得逞的笑声，晓星尘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啊......“
在两人的推搡之间，集市里的火光被抛在了后面 回庄的小路转了出来，晓星尘手中的灯笼洒下光芒，但黑暗仍旧吞噬了二人的影子，似乎也掐断两人的笑声，一瞬间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中。偶尔听见薛洋咂嘴的声音。夜风吹在干枯的树枝上，咔咔的响着。
薛洋抬起头看了看晓星尘隐没在火光中的脸，笑嘻嘻的说：“道长，明年买年货还带上我吧。”
晓星尘重新勾起嘴角轻轻的说：”嗯。“
伴随着薛洋的笑，两人身后传来了炸裂声，火光升入了天空，照亮了黑暗的小路，映衬着晓星尘温柔的笑脸：”新年快乐。“
薛洋微微睁大了眼，笑着回道:"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两人转过身，让薛洋脸上难得露出的温柔笑容浸入黑暗。
义城中的时光飞逝，灯笼摘下了又被换上，义庄中的时光却不再。冰冷的月光照在薛洋的眼中，以及另一边仿佛睡着了的晓星尘身上。
薛洋轻轻提起一只酒壶，眯起眼望着远处的晓星尘，抬起头用力灌下一口酒，喃喃道：”死道士......“
”晓星尘....."
“晓星尘！”
薛洋用力将酒壶掷在地上，瓷器破裂的声音在夜风中炸裂开，久久不绝。薛洋抓住晓星尘的领子，将他整个领了起来，双手骨节发白，大声喊道：“你要是再不起来，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吧义城的人全部杀干净！”
“今天是除夕，你希望看见这里血流成河吗？”
“……”
晓星尘脸色惨白，没有一丝生气。薛洋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跌坐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说：“说好了一起去的……”任由自己融入除夕的夜色。
良久，他重新站起身，扶正了晓星尘歪在一旁的身体，摊开了一直紧握着的左手，打量着那颗小小的糖。
在黑暗与寂静中，烟火绽放在夜空上。薛洋抬起头看着晓星尘，露出了一个同去年一般的笑容，听着爆竹在身后的爆炸声，轻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