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青青子衿》004

用黑夜禁锢黎明 把自我封锁小飒飒背着背篓踏着小碎步跟在养母身后，“母亲，山的另外一边有什么？”
“还是山。”养母杵着棍子歇了口气。
“那过了之后呢？”小飒飒继续问道。
养母叹了口气，“山过了还是山，永远都走不出这座山。”
小飒飒没有继续再问了，望了一眼连绵起伏不断大山，“母亲，如果真心想走的话，前方是悬崖绝壁也可以过。”
“一入万丈深渊尸骨无存。”养母坐在草地上，抬手示意小飒飒坐下，“我和你养父没有孩子，也不知道谁把你扔在我们家门口的，没有学历没有身份没有背景，穷得饭都吃不起了，自己都快养不起了，养个孩子……呵呵，飒飒啊，你知道吗？刚来我们家的时候，很多个夜晚我都想把你掐死。”
小飒飒乖乖听着，“可是母亲没有那么做。”
“对，也许是因为我没有孩子吧。”养母失落的低下了头，脸色苍白。
“我是您的孩子。”小飒飒把手搭在养母的手上，“待我长大，我来孝顺您和父亲。”
一听这话养母眼泪止不住下流，甩开飒飒的手，摸了摸眼泪，“不需要，我们什么都没有给你，你活着就好了。”
小飒飒小心谨慎收回了手，问出疑虑，“母亲，您的态度好像变了。 ”
养父养母平时除了给他一口饭吃一件衣服穿之外，不会在生活上过多的照顾他，更不会与他多说一句话，责骂打罚都是家常便饭，而如今母亲态度变柔和了许多。
“还记得邻居家的那个阿姨吗？”
小飒飒点头，“记得。”就是那位让他在床上躺了半个月的那位阿姨。
“她疯了。”养母默默说出这三个字。
震惊的小飒飒瞬间从地上站了起来，“您说什么？”
养母望着小飒飒的眼底流露出丝丝恐惧，“她疯了。”
小飒飒即使年纪再小也懂得了为何养母对他态度转变这么大了，是恐惧。内心深处对他的恐惧！
“母亲，出什么事了？阿姨…怎么会病了。”小飒飒没有办法像母亲一样说出“疯了”那两个字。
“那天，她把你打昏迷过去之后仍然不肯放过你，街坊邻居都在围观没有一个愿意帮你。热闹看得好，谁又知道政府那边过来人了，刚好撞见了！”养母离小飒飒稍微远了点，“是县长，多大的官儿啊，这辈子我都没见过那么大的官儿，说是新上任的总统想要改造乡村的生活环境打造模范乡村就到周边考察，咱们们是第五个考察的县，本来我们这儿小乡村地处偏远一年也来不了几个人，更别说当官的人了。谁知道抽了什么风就来了。”
说着说着养母便笑了，“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考察遇见了殴打孩子，你说她能好过吗？”
小飒飒天真的说道，“阿姨顶多也就受受罚，怎么会病了？”
“当时县长就下令了，把她关了起来，送进监狱了，又说新总统不想见最近有案子发生，关了几天就放出来了。放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精神恍恍惚惚的，双眼无神，看见一个男孩就说是她儿子，不就是疯了吗？”
“可以看医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