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九华】快把我哥带走(2)

“他们……他们问我为什么这么胖。”
何九华愣了愣，表情突然变得很严肃：“你想知道为什么嘛？”
我当时看他表情严肃，也跟着紧张起来：“想！”
“小时候你不是喜欢吃西瓜吗？你吃西瓜老不爱吐籽儿，那籽儿就就在你肚子里了。你看啊，咱们家的小绿豆浇了水之后会怎么样？”
“发芽呀。”
“对啊，那哥哥再问你，你肚子里有什么？”
“饭。”我十分天真地回答。
“除了饭呢？”
“水吗？”
“对呀，那有了水之后你肚子里的西瓜籽儿会怎么样？”
“发芽了？”
“没错！它发芽之后就慢慢长大了，变成了一个小瓜。”
“哇！”
“所以一一，你不是胖，你只是肚子里长了很多小瓜。”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深信不疑。
五、
我爸说何九华这个人心软，老爱抹眼泪，但大部分眼泪都给了我。
我妈总爱调侃何九华，说小时候带我去打疫苗何九华总要跟着去。
“每次你挨了针哭，何健就在旁边跟着你一起哭，不知道还以为我打了他呢。”
何九华解释说他那是心疼。
但这些毕竟年代久远，我都不太记得了。我记忆里第一次见到九华哭是在我的病床前。
那是我第一次因为心脏疼晕倒，然后被医生告知了患有心脏功能衰竭。
晕倒的过程记不太清了，我只知道我醒来的时候看见满脸泪痕的何九华吓了一跳。
“哥你别哭了，我还活着。”
“嗯，哥不哭，你快点好起来。”
我妈也哭了，但她还不忘给我揭何九华的短：“他都哭三天了。”
我爸也哭了，但他也没忘戳何九华一刀：“那眼泪就跟水龙头似的关也关不住。”
讲着讲着，何九华又哭了，我也哭了。
后来我们一家四口抱一起哭了。
六、
生病以后我就被限制了行动，但活泼如我，怎么可能闲得下来？
于是我跟何九华说我想养条狗。
两天后奥利奥被带了回来。
奥利奥是条哈士奇，但其实我想养的是金毛。
奥利奥被带回来的时候才五个月大，那个时候他还很乖。
现在吧……
“爸，你冷静点，不就是一条皮带，一只皮鞋，一块沙发垫嘛！？你把刀放下，爸——奥利奥快跑啊——爸，冷静点，咱把刀放下好好说话……”
“呦，家里啥事儿怎么热闹啊？”何九华才外面进来，应该是刚从小园子回来。
“何健，都是你，当初好好的买什么哈士奇，觉得咱家是有矿还是咋地？”
“我去！爸！你冷静啊！那是你儿子啊！爸！你把刀放下！”
七、
何九华讲相声的这么些年，我从来没有跟着他去过德云社。
也不是我不想去，主要是何九华这个家伙不让我去。
我问他为什么。
他说：“那德云社就是个和尚庙你知道吧？我要是把你带过去介绍给他们，指不定哪个臭不要脸的给我看上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