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乐】归家（舞台剧）(3)

古董家：那那些飞走的人，你...不怪他们吗？
思诚（不自信）：我...我不知道，原以为飞速发展的科技能够使人们变得更幸福，但是现在，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是正确的了。
古董家（看着思诚有点失落，也不好再问下去）：虽然我不知道，科技跟幸福有什么关系。但大概是他们也有过他们自己的选择。
思诚（嘲讽）：也可能是强迫的。
（思诚拿出一张照片，那是一家三口，思诚和他的父母。）
古董家（略微激动）：这是！
思诚：这是我的父亲，当时...
（主场灯灭，亮起副场灯，一面八仙桌，左右面分别坐着思诚的父母，程功和艾荷，程功端着茶碗，始终不能入口。艾荷则在织一片围巾，心不在焉。）
程功（放下茶杯）：艾荷，我要走了。
艾荷：你就不管这个家了吗？
程功：我...（无奈）还有千万个家，我不能抛弃他们，他们也是...
艾荷（打断）： 你心里就没有这个家！航天局就是你的家，你还回来做什么！早早得跟你的新家一起离开！
程功：我告诉过你了，我也是没有办法，你身体不好，没法上船。
艾荷：那思诚呢，你带他走，他不能留着这，留在这儿是死路一条！
（青年打扮的思诚上）
思诚：妈，我不走！一定还有办法能挽救地球的生态！我还有很多同学没有放弃！况且，还有更多的人只能留在地球的！
程功：孩子，你还不懂，地球已经没法挽救了，跟我走吧。
思诚：然后再去摧毁下一个星球？去拆散更多的家庭？你们还要干多少坏事！
程功：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艾荷（哀怨）：你和你的一帮人造的古怪东西，将人与人又分了开来，你说你们有能力弄出那些东西，为什么不能把地球弄好一点呢？
程功（站起来，看着窗外的呼啸的沙尘暴）：变化太大了，很多事情我们没有预见到，就已经发生了。
艾荷（走到程功旁，握着他的手）：至少，现在还能补救。
程功（叹气）：晚了，已经太晚了，他们离不开我了。如果可以，我何尝不想...哎！不谈了！
（程功在桌后拿出旅行箱，准备离开）
程功（路过思诚）：照顾你妈，毕业后去研究院，他们会安排你。
思诚闭口不语。
（程功走到门口，停顿下来，看见的只有背影，刮起的飓风随着悲壮的音乐响彻了整个舞台）
艾荷：你还会回来吗？
程功（悲怆）：永别了！
（程功大跨步走出，艾荷倒在地上，思诚在一旁扶起。副舞台灯灭，响起火车轰轰的声音，主舞台灯亮。）
思诚：十五年了，他像永远的离开了我们的世界一样，渺无音讯。
古董家（沉默不语）
思诚：不过好在地球的环境没有再恶化下去，还能像这样过上个像样的春节。
古董家：那不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人还留在这里，维持着地球的运转吗？
思诚：是啊，为了剩下的人们，我们也应该振作起来。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过去是事物总会被新的事物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