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仙(3)

“这……这花……”
“我想了想，还是水仙最适合你，那些大红大紫的啊，俗气！刚巧，我们家今天新运来了几盆水仙，这盆倒是有点特殊，我管它叫——凌波仙。”
流浪者的内心忽然一阵悸动，一种难以言明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多……多少钱……？我……我……”
“一盆花儿而已，也算不得贵重，诺！给你啦！就当做是新年礼物吧！”
一旁的洛天依见人家衣衫破旧，生怕言玉跟人家提要求，从言玉手中抢了过来，回道。
谁成想，原本有些意动的流浪青年竟瞬间拉下了脸。
“我虽然穷，但也不需要别人施舍！小姑娘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告辞。”
说完，转身便走。
洛天依愣住了，还没等着说话，却见言玉抬手拦下了他，浅浅笑道。
“本店小本经营，生活不易；不过，也不是没有过白送的例子，送你，倒不是不可以，不过我吧，希望你能在人流密集的地方，帮我们宣传宣传，等价交换嘛，大家都不吃亏。”
此时的青年，左腿已然迈出店门，右腿却仿佛绑了千斤秤砣一般，怎么也迈不出去。他的脸上露出挣扎的神色，回头看看女孩端着的水仙，再看看二人发自内心的关怀神情，他咬了咬牙，转身双手接过天依手上的花。
“成交！！！”
交易达成，言玉拉着他坐下说了些注意事项，叮嘱再三，甚至于拿纸笔给他记下。见他去意已生，也不挽留，起身送他出店。推开店门的一瞬间，年轻人转回头，露出一抹真挚的笑容。
“谢谢你们，我叫徵羽摩柯，咱们，有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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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后，言玉躺在太师椅上晒着太阳，洛天依在店内收拾东西，清点收入。只是，好像有什么心事，不时抬头看看言玉，欲言又止。
“行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问问你，关于水仙，你都记住了多少？”
“这还能难得到我？水仙花，又叫凌波仙子，金盏银台和玉玲珑等等。水仙是古时的清供佳品，人们到了新年会将水仙花点缀作为年花。西洋水仙花的花语：期盼爱情、爱你、纯洁；而中国水仙花的花语：多情、想你、思念、团圆、还……还有…………”
“自尊和自信！”见洛天依卡了壳，言玉开口提示道，“看来你火候还是差点，什么时候把这些烂熟于心，这家店差不多也该轮到你当家了。好了好了，扯远了，你想想刚才的话，‘不值什么钱’、‘诺！’，有没有一种施舍的味道在里面。”
“这……怎么可能！我才没有那种想法！”
“说真的，要不是你说话真诚，他压根儿不会回头！毕竟关怀之意谁都能听出来，就是你的表达差了很多。”言玉打了个哈欠，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着眼享受日光的沐浴，继续道。
“你看看，他一进来那表情，那双眼红的跟兔子似的，一定是有人伤到了他的自尊心，这个时候，你却直接来了个神补刀……”
“我……我哪有！”
“好好好！你没有行了吧！”言玉敷衍道，被洛天依一账单拍脸上，气恼的侧身朝外，背对着洛天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