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请猫来教导猫

6:30 A.M 罗德岛304宿舍。
短促的敲门声把能天使从美梦中扯了出来，她用力睁开眼皮，不到一秒又闭上了眼睛，眼皮仿佛被聚合剂给粘牢了，拼尽全力也睁不开。能天使很快放弃了挣扎，正准备继续回去和周公畅谈时，敲门声又响起了。
能天使一个鲤鱼打挺，从被窝里弹了出来，寒意使她清醒了一些，她嘟囔着打开了门，走廊里清冷的灯光下站着杰西卡，她小声问道：“玫兰莎小姐醒了吗？”
“没有······需要我帮你叫醒她吗？”
“不必了。”
能天使把头探了出来，仿佛是为了测量外面的温度，寒风让她哆嗦了一下，急忙又把脑袋给缩回去。
“你要不要进来坐坐？外面好冷啊。”
“不用了，谢谢。”
7:10 A.M 罗德岛304宿舍
宿舍里的大部分干员都醒来了，玫兰莎正在镜子前刷牙。
能天使被食铁兽换衣服的声音吵醒了，正准备继续睡懒觉，突然想起门外的杰西卡，忙告诉玫兰莎这件事。
食铁兽听了笑着说：“在我们炎国有一个成语，叫程门立雪，用来称赞一个人的求学心切。这门外虽然没有雪，但也有呼啸的寒风啊。能天使你也不让杰西卡进来坐坐。”
能天使无奈地耸了耸肩：“没办法，她拒绝了。”
“拒绝了你也可以直接拉她进来嘛。”
玫兰莎打开门，杰西卡仍站在门外边，双手插在兜里，脸冻得有些发白，朝着玫兰莎笑了笑，“玫兰莎小姐，今天我不是要训练吗？”
玫兰莎愧疚地说道：“抱歉，我把这件事忘记了，我马上就穿上战斗服。你先进来暖和一下吧。”
9:30 A.M 罗德岛三层训练室
玫兰莎看着杰西卡，说道：“你先开几枪给我看看。”
杰西卡抽出腰间的手枪，打开保险，瞄准了约一秒后开了一枪，而后是第二枪，第三枪，射击的姿势非常标准，手臂因后坐力微微颤抖，三枪都在靶心左右。
玫兰莎赞许地点点头，“你的准心还是很好的嘛，为什么一到战场上就变得那么差？”
杰西卡弱弱地说：“我······我一看到敌人就发慌，手就不稳了。”
玫兰莎回过头盯着杰西卡的眼睛，锐利的眼神仿佛要刺破她的虹膜，“害怕？”
“不是。”
“那是什么？”
“是害怕，但不是害怕敌人，而是害怕自己打不中。”
“你知道自己可以打得这么准，为什么还要担心打不中呢？杰西卡，你的意志力还不够强大。”
“意志力？很多人都说我是没信心。”
“对，是意志力，战斗靠的是意志力，战斗的意志力是你战斗的理由和你对自己的信心。战斗其实是一场心理战，当其中一方的心理崩溃时，胜败就已经成定局了。”
杰西卡思索了一会，问道：“意志力的强弱也能影响敌人吗？”
“当然可以。比如这样。”
玫兰莎右手握住了刀柄，但并没有拔刀。膝盖微屈，身体微躬，呼吸频率逐渐增快，全身肌肉绷紧，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而后她睁开眼睛，抬起头，当杰西卡与她对视时，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下意识地举起了枪。在杰西卡的看来，玫兰莎双眼中的情感与往常迥然不同，比起平日里的温和，现在的目光里变成了一种无情的冷酷，它如同冰冷的尖刀直直插进杰西卡的心脏，令她产生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使她本能地作出防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