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爱的妈——《雁城雪》自配小故事(2)

另一人：“这是？”
那人：“将军的唯一血脉，我已无暇他顾，加之朝政多有变故，即使能保全自身，吾亦不想累及他人。现在只能托于你了。”
另一人：“非也，观此子之貌，吾亦猜到几分。所以想问的非是如此，为何不退？”
那人：“退？数十年前我就已经退不了了。太子满门抄斩，将军被革，永不录用，为救你脱困，众兄弟有的流放边疆，有的一同连坐，有的为你出城死于非命。波及者上千人，为给众人善后，我不得以留了下来，能保全的我尽力保全，能接济的我尽力接济。你叫我现在退？当时没退现在更不会。但现今战事趋稳，朝政渐换新人，守家军也凋零殆尽。为以防万一，再算旧账，自身下狱权当尽忠，若连累将军血脉，九泉之下我如何叩拜将军。”
另一人：“此生，已谋不得万世太平，但保此子一生平安，可无虑矣。”
身后的年轻人道：“两位前辈在上，家中多年权赖扶助。今大势所趋，不得已退此，但前仇未雪，新恨复来，新帝对我们蓄谋已久，大人此去，结果已明，前有数千人命，后还不知牵扯多少，愿请前辈指点一二，让我为众人讨个公理。”
那人道：“真是前人愿退不得已，后者偏复再进堂”。
另一人：“也罢也罢，前辈道不尽，晚生无心听。时势有为，想挡也挡不了”。
一夜未眠，满岸皆白，两人聊了一夜，后生温酒候了一夜。船又开动了，渡口一立者开口道：“却不知还能同船而钓乎？”船远去了，周遭仍是静，静的出奇，一丝音纹也不曾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