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世》第九章(3)

“太好了……你还在……”
泪水滴落在姑娘的背上，打湿一片。
“诶诶诶，你这是？”
楚芸愣住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她试图挣脱出来，却被安黎愈发抱紧。
无奈之下，姑娘只好轻拍着少年的后背，像哄小孩子一样：“好啦，不哭啦，没事了啦……”
…………
……
半天，安黎才重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整理衣襟，对姑娘歉意的笑了笑：
“抱歉，我失态了。”
姑娘故作镇定：“没事。”
…………
……
“那个……你能先出去一下吗？”
安黎照做。
在他把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他好像听到姑娘扑在床上了，还发出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
错觉。
…………
……
许久之后，姑娘若无其事地推门而出，接过早餐坐下，随口询问：“安黎，你刚刚怎么了？”
“做噩梦了。我梦见……我喜欢的人丢下我走了，我再也没找回她。”
“那……你刚刚……”
“哦，我喜欢的人和你长得很像，而且名字的发音也差不多。”安黎胡诌。
……
楚芸抿抿嘴，低头沉默地吃东西。
心里莫名有些难受。
原来他救我，是因为我和他喜欢的人很像吗？
说起来，她本来还真有一个叫陈月的表妹，和她长得确实挺像……而且，表妹死后刚过一周，安黎就出现在了她们班上，或许……
…………
……
早餐就在这压抑的氛围中结束了。
…………
……
“那个……安黎……”楚芸扭扭捏捏地站在安黎面前。
“我可以……洗个澡吗？”
“行啊……等一下，不行！”安黎刚想答应，忽然想起来在模拟中，每一次答应让她洗澡后，自己都会意外身亡。对此他百思不得其解，但始终破不了这个局。
“不行，我们剩下的水也不知还能坚持多久，一瓶也不能浪费！”安黎找了个无可反驳的理由。
“可是……可是……”
“特殊情况只能忍耐了，不然我们到时候都得死！”
“要不然……要不然我每天少喝点水……慢慢攒起来的量总可以擦擦身子吧……我身上真的好痒好难受……”女孩忍不住呜咽起来。
这句台词好熟悉……和“甲子计划”中的“她”说的一摸一样……
想到这，安黎就更不敢答应了。
“你说什么傻话呢？不洗澡不会死人，但是不喝水可是会死人的啊！”
“可是……”楚芸还想说些什么。
“不行！”安黎硬起心肠强行打断。
女孩可怜兮兮地看着安黎：“……”
“不可以！”
安黎偏过视线，不忍直视女孩的眼睛。
女孩扯了扯安黎的衣角，好似在撒娇。
“不管你怎么求我我都不会答应的！”安黎闭起眼睛，在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自己“死亡”时的画面，迫使自己不要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