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杉】“我超努力的！”“所以27分？”

“老师！这个题，你能再讲一遍吗？”
斜前方趴在桌上画小人的小李娜翻了个白眼，心里默念“又是马玉灵！又来了！”
马玉灵仿佛没有感受到那些心心念念想要下课的人，面对她临近下课提出的问题，内心是多么的涌动，她只是看着台上的苏老师，那个无论什么时候都很温柔，但也很沉默的物理老师。
“当当当当”，下课铃声也在这个时候合理又不太合适的响了起来，教室里原本低着头的学生们突然扬起了脑袋，殷切的盯着苏老师……
“先，先下课吧，这个题，你大课间的时候来我办公室吧。”然后苏老师收拾东西走出教室，连看都没看小马同学一眼。
“吼！”没有被拖堂的同学们瞬间欢呼了起来，小马却有些悻悻然的坐了下来。
“我说马玉灵，你要是实在不行你请个家教呗，你这样也不一定学的透，还容易引起众怒。”顼凘炀好心的劝导着自己的同桌，自己同桌啥都好，就是太直了——
上次老师没布置作业，她站起来“苏老师，今晚作业是啥？”
再上次王雨兰没带作业被老师说了两句不高兴开始顶嘴，她站起来说：“你是给苏老师学的吗！你学习不是为了自己吗！”
再再上次……
总之，因为过于热爱学习，小马同学已经隐隐约约处于班级小团体之外的世界了。
小马看了看时间，距离大课间还有一节课零五分钟，不过大课间还得先去做操，再加上十五分钟，嗯，也就是说一个小时零五分之后，自己才能见到苏老师，不是，是知道那道题是怎么回事。
苏老师回到办公室和马玉灵的班主任张老师聊了起来，
“哦，我们班那个马玉灵啊，那孩子很努力的，就是成绩不太好，你刚来可能不知道，她啊，怎么说，就是太直了。”
“直？”
“苏老师你想啥呢？直白！她不会那些弯弯绕绕，想到啥就说啥，快把我们班同学都得罪一遍了，不过倒是个好孩子。”
“哦，是这样的啊。”
“怎么了苏老师？她在你课上调皮了？”
“那倒没有，就是总会在要下课的时候提问，而且问的都是我讲过的问题。”
“嗨，那孩子，可能就是，有点，笨…，你不用在意，有空就多教教她吧。”
“嗯好。”
苏老师刚开始接触这个班级，印象最深的就是这个学生，因为实在是太明显了，不过听她班主任这么一讲，好像也能理解。
“苏老师好！我来学习了！”马玉灵如约而至。
“嗯好，坐吧，纸和笔带了？”苏老师问到，
“嗯嗯！老师，这个凝华是因为冷，但是它吸热了啊，为什么冷？”
“嗯…谁说的它吸热啊？”
“啊？不是因为它吸热才冷了吗？”
“……那你知道什么是升华吗？”
“一个人精神得以升华？”
“……”
此后的一段时间，大课间总能看到来问题的小马同学——
“苏老师！你看这个力明明是往后的，怎么就向前了！”
“老师，这个电的开关我没开啊！怎么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