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君的开朝老臣

刑场上，前朝的皇帝垂着头，粗布素衣上沾着血污。
场下是喧闹，无知的民众。
高台之上，是推翻了那位前朝皇帝统治的二人。
一个身着黄袍，端坐在直面刑场的椅子。
另一个则恭敬的站立在他身后，似乎在等待着发令。
“唔，差不多到时候了，动手吧。”
坐着的那人轻描淡写的说着，摆着手，示意场上的刽子手。
在前朝皇帝瞑目前，他站起身子，拍了拍站在自己身后那人的肩膀。
“走吧。”
“嗯，走吧。”
身后的人眼睛盯着刑场上的血污，点头回应着。
这是两个人，打下江山，推翻前朝皇帝荒淫无道的统治后的故事了。
俩人是从小就认识的好兄弟，一人习文，一人习武，各有报复。
现在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将军。
回忆被打断，手下的人在询问，关于如何处置前朝皇帝的妻儿孩子。
“发配边疆吧。”坐在龙椅上的人皱着眉头看着他们。
那个孩子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那个前朝皇帝的儿子中，最小的孩子。
退朝后，皇帝私下于将军在书房中谈着。
“陛下，有何吩咐。”将军恭恭敬敬，低着头朗声问道。
“还是你最懂朕阿，这么多年来都是······”坐在椅子上的皇帝开始感慨。
今时不同于往日，君臣有别，即使是兄弟一样打下江山的人。
“朕不喜欢那个孩子的眼神，那让朕想起一些不好的东西。”皇帝站起身来，扶起跪在地上的将军，眼睛里有什么一闪而过。
“所以，你知道要怎么做了？”皇帝那恢复平静的眼睛盯着将军。
“微臣明白，那微臣先告退了。”将军毕恭毕敬，礼数周到。
然后前朝皇帝的血脉就断了，断在了出关的路上。
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个了，已经数不清是多少个让皇帝不满的眼睛了。
将军擦着剑，命令手下把现场处理了。
在离开的路上，鬼使神差的回头看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的眼睛已经不会再让任何人感到不满了，也不会让那皇帝想起什么不好的东西了。
可是将军的眼神逐渐变得像那个孩子得眼神一样了，
先是像那令皇帝担忧得眼神，但是很快又变成了躺在血中的眼神一样了。
死一样的眼神。
皇帝还是坐在他的位置上，可是他知道的，很快那就不再是他的位置了。
他这次很肯定，因为鸟兽散的文臣武将，因为外面背叛了自己的军队，因为溃散的民心，因为将军搭在他脖子上的剑。
“我知道了，你要杀我篡位？”皇帝看着第一次敢这么站在自己面前的将军，自从他当上皇帝的之后的这么多年里，这还是第一次。
“昏君，人人得儿诛之。”将军面沉似水，双眼中的光景，正是像那个还活着时的孩子的眼神，正是像那皇帝夺天下时的眼神，正是那皇帝所担忧害怕的眼神。
皇宫外，火光冲天，没有什么意外，皇帝退位了。
退位的皇帝上了刑场，和他的妻儿孩子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