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言同人文《君契》終章(2)

当石台上的符文都被血填满，整个天空都布满了红色，一瞬间地动山摇，雷鸣般的轰隆声不停的从地下传出。整个南城在缓缓上升，城墙的四周被撕裂开来，露出了深不见底的鸿沟，如同地狱之口，将那些药人都吞噬殆尽。不到一炷香时间，南城又在缓缓落下，城墙外的裂缝也慢慢合上。一切就像只是一场梦。
悠然用仅存的一点力气走出山洞，她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李泽言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她要离开这。跌跌撞撞走了会，看见不远处的灌木丛下有一条土沟，周围的杂草一有半人多高。她将身子挪到那深沟里，将杂草往自己身上拔。她缩卷着身子看着红色的天空。这是她帮李泽言破解山海经残卷时，藏起来的秘密。修复南城的大阵，需要用巫咸族女子的血做献祭。那时她是害怕的，她只想好好和他在一起。只是没想到，自己最终还是被逼上了这条路。服下断肠草时，她就知道自己活不了，如今用自己的残躯换他一世安乐，也是赚了。她压抑着咳了两声，血不停的从口中涌出，浸湿了她的整个脸颊，她头下的泥土。 她眼前浮现了李泽言拉着她的手，对她许诺执手一生时的情形。
李泽言，请你原谅我，我无法做到与君同行了。生死的距离太遥远，不是我不想遵守我们之间的誓约。悠然这样想着，嘴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之偕老，这十六个字，顺着红色的薄雾飘散在她眼中。当她闭上眼时，几乎感觉不到死亡的疼痛，只有这短短半生到尽头时的与他的甜美和眷恋。她贪恋这人世，虽说尝下百苦，可是她爱他。
百姓的惊恐的呼喊音响彻了整个南城。李泽言被侍卫唤醒，身侧没了她的踪影，只有一封信:“ 吾夫泽言：承蒙夫君不弃，赐我容身之地，本想一生伴君左右，奈何造化弄人，你我之间血仇难抿，此次一别，天涯海角，永不相见。”
李泽言将信紧紧揉在手里。整个脑子嗡嗡直响。果然，她还是放不下玄影的仇，留下只言片语不辞而别，是怕他不放她走吗。他呆呆的站在院中，侍卫说什么，他都没听进去。直到无念气势汹汹的冲进来，朝他大声责问：“李泽言，我家丫头呢？她在哪？”
“她走了，她说放不下我杀玄影的仇。” 李泽言看了一眼手中的信喃喃说道：“她刚恢复记忆时，明明说要重新开始的，为什么还要走！”
“你说什么？她恢复记忆了。”无念脸色大变，扣上了李泽言的手腕，那脉搏沉稳有力，哪还有噬心蛊的影子。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中渐渐消散的红雾，颤抖着声音，朝李泽言骂道：“忘忧草根本就没有解药，能让她恢复记忆的只有断肠草，那不是解药，是毒药。”
“你说什么。。。”
“断肠草可解忘忧，服下三日暴毙。我就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推动南城的大阵。”无念急红了眼眶，捻起手指算了起来，急匆匆的朝城主府后山奔去。
那阵眼的山洞里，除了掉落的一旁的并封骨，哪里有悠然的影子。无念捡起地上的并封骨，面色冷到了极点：“动物临死前，会把自己藏起来，躲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等死，她气血耗尽，一定走不远，快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