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吟 晞】《步行骑士》卷一 第五章（1）(2)

“再怎么想也不会得出答案的，况且对于出生入死的战士来说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就当作这是你的一种特质吧。”羽赤笑着说道，“那么现在，我要去中城的市场去调查一下行情，看你挥剑也没什么阻碍了，现在就继续当我的护卫吧。”
“但是……我只有这两次愈合速度非常快，像与那恶徒首领战斗时的腿上就没有……”羽赤根本不听镝的，直接把他从长凳上拽了起来。
再怎么想也不可能是自然发生的……总不可能是灵主的恩赐吧……
想到灵主，镝忍不住踹飞一块面前的石头。
只有可能是灵主的恩赐了……但我又不信这种东西……
“灵主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母亲的声音如在耳畔响起，“他是人世间所有的善，只要善良存在，他就存在。”
就算他存在，对我也只关照过两次！再说我就是巷子里的盗贼披上了一身护卫的皮，是恶人。如果灵主是善，他才不会给恶人赐福！还有你……和父亲……
想到这里，镝将刚刚踢飞的石子更大力度地踢开。石子弹到街边的墙上发出啪嗒的一声，羽赤疑惑地转过头：“怎么了？”
“没事……”尽管镝尽量克制了，但他还能听出自己的话里没什么好气。可恶……明明说要当一个尽职的护卫以报答羽赤的优待了，结果不但走神还对主人说话没好气……
中城的市场充斥着嘈杂的讨价还价声和叫卖声。与上城那种只是简单交谈不同，这里的居民们甚至会为了一枚铜子争论上半天。牵着母亲手的孩子不耐烦地到处张望，在他们无聊到想要脱离母亲的手去玩时，她们因常年操持家务练就的那双有力而粗糙的手便会更紧地抓住他们。
羽赤和镝在人群中穿行，羽赤走走停停，偶尔问摊主或者店员商品的价格随即记在本子上。这项工作枯燥而乏味，羽赤甚至要过段时间便回去再问一遍价格。而那些应付客人得抬不起头的摊主和店员也多半不会记得。最后，他们收获了小半本的记录。镝的脚踝酸痛无比，显然没有习惯这种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的行进方式。
“请问……这些记录有什么用？”镝问羽赤道。
“确定一下英雄城里的商品价格啊。”羽赤答道，“和目的地的估计值相比，如果价格高于估计值，就表示进这种货是要赔钱的。反之，价格如果低于估计值，进这种货就很可能会赚钱的，还得考虑差价，运输一类的……总之很复杂啦，难道你也想当商人？”
“我才不想，只是这些我都已经听不懂了，只是好奇而已。”镝紧紧地跟着羽赤，脚踝的酸痛让他总想求羽赤坐下来休息一下，但他依旧撑着，注意力丝毫不离周围的环境，“那问一下怎么知道其他城市中的价格？占卜吗？”
“怎么可能！不要把商人和那种装神弄鬼的东西混作一谈！”羽赤面露愠色，沉默了几秒之后似乎才意识到镝不是在开玩笑，“别忘了金羽商会的力量，商会里在各个城市都有专门调查价格的人，他们会写成书信发到需要这些信息的地方。”
记得在下城的时候你可没那么厌恶装神弄鬼。镝想了想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又吞了下去——合格的护卫会尽量不使主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