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人保护计划》第二章：久别重逢并不代表一如往昔

肃穆冷硬的接待室里，方天择悠然自得的坐着，随意的打量着墙上的标语字画，不像个准备接受保护的证人，反而像是在展览馆参观的游客。
方天择的眼神四处游动，最终将视线停在了警员证件照那一栏，凝视许久，突然笑了出来，虽是笑的开怀，却仍然下意识克制着没有发出声音，晨光为他打上最美的光晕，明媚而动人。
李飞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么个景象，看着白衫黑裤的方天择，李飞恍惚间看到了从前的他。
为了给学校拍宣传片，换下了肥大老气的蓝白校服，穿上了类似韩剧中的修身衬衫，外面套着白色的毛衣，微微一笑，温暖的让人忍不住靠近。
可怜的被骗了的自己，转校而来却只能穿着经典的蓝白校服，看着这位校草大人穿着“特赦”的校服，吸引着包括自己在内无数人的目光……
飞快的，李飞掐断了自己的思绪，坚定有力走进了接待室。
任由心中百转千回，所有的忐忑不安与迟疑不决，都比不上他的安全重要。
李飞打量着方天择，殊不知自己也被打量着。
因着做了警察，风吹日晒的难免比学校的时候黑了，但也不是黑透了的那种，是那种健康的小麦色。皮肤虽不光滑细腻，但也无坑洼之处，稍稍打扮，定是某些摄像师镜头下的宠儿。
剑眉一直绷着，法令纹若隐若现；双眼炯炯有神，像探照灯一般直指人心；挺拔的鼻子下，嘴唇也一直抿着，整张脸严肃极了，雄壮高大的身材配上这一身警察制服。若是心虚之人见了定会露出马脚。
五官身形都没什么变化，但到底不一样了，当年满脸的桀骜不驯变成了坚毅沉稳，只是不知道这心思是否也随着时日改变了……
二人这般思忖却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蔡永强从后面走了进来，没发觉他们之间的暗潮涌动，横在两人中间，为他们互相介绍：
“方先生，您好，这是我们的警员李飞同志，他将负责贴身保护您的安全。”
方天择早就在李飞进来后站起了身，现在听了蔡永强的介绍，脸上带着笑容，礼貌的伸出手，“李飞同志，麻烦您了。”
李飞扫了眼便知道这是方天择营业的笑容，但他没表现出什么异样，仿佛不认识方天择般，公事公办的与他握手，“方先生客气了，这是我们警察应该做的。”
一别七年，一朝重逢，一个营业假笑，一个冷脸相对，很好很好。
“蔡队长，那现在我可以走了吗？”与李飞打完招呼，方天择询问道。
蔡永强点了点头，神情严肃而沉重，“方先生，请您务必注意安全。”又回过头对着李飞慎重的叮嘱道：“你的任务是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
李飞点头，“等我去换身衣服。”既然是贴身保护，自然不会以警察的身份出现在他的身旁。
待到李飞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跟着方天择往外走，他一直挂着笑容，面对着警局同事的视线，从容不迫，一点也不像来警察局的样子。
老越野跟着新宝马就这么开出了警局，李飞之前担心的方天择的安危，没来得及思考。现在人好生生在自己面前，这才抽出空来想自己这个命令的奇怪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