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曾经(3)

张云雷并没有听见杨九郎的呢喃，只是兴冲冲地坐到了杨九郎旁边，和他闲聊着。
郭先生看着快凑到杨九郎脸上的张云雷，摇了摇头，之前还没见过张云雷对哪个人这么自来熟。
眼神一转，看向了杨九郎，默默地喝了一口水。
张云雷没有注意到，他凑近杨九郎时，杨九郎紧紧攥着的衣角。
张云雷和杨九郎互留了电话，杨九郎留下和他们吃了晚饭就叫车回去了。
张云雷在郭家留宿一晚，第二天早晨直接去学校，他洗了个澡，刚拿起手机就接到了杨九郎打来的电话。
“原来……看不见也能打电话吗？”
张云雷虽然还有疑惑，但还是兴奋地接了电话。
杨九郎只是跟他说了一句晚安便挂了，时间很短，短到来不及张云雷回应。
“晚安。”张云雷对着杨九郎的电话号码，轻声说着。
我曾是你的另一双眼睛
曾为你看清自己的感情
张云雷和杨九郎每天晚上都会和对方说一句晚安，张云雷往姐夫家跑得次数也越来越多，为的是能见到杨九郎。
他清楚得听见自己心里的小张云雷对自己说：
“少年快去恋爱吧！”
早恋是不对的，
可是他张云雷叛逆。
于是高一下学期，
张云雷对杨九郎表白了。
杨九郎没有答应，
他说张云雷还小，
以后会遇见更好的人。
第一次表白就被拒绝，张云雷的心说不难受是假的。
那天下午他逃了课，一个人去了酒吧喝酒。
酒保小哥问他一个学生和这么多酒干嘛，张云雷把酒杯在吧台上用力一放，吓得酒保小哥闭上了嘴。
张云雷从口袋里掏出一摞一百元的纸钞，“卖酒的就是卖酒的，只管卖给别人，问那么多干什么。”
酒保小哥点点头，看着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男孩，不禁打了个寒噤。
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到这里喝酒，但是他这是第一次被一个学生吓到。
张云雷喝得很醉，口里念叨着杨九郎的名字，酒保小哥无奈地问他家长的电话，张云雷拿出手机解锁，打开了之前和姐姐的通话记录，给酒保小哥比了个“嘘”字，轻声说：
“这……这是我姐，我……我可怕她和我姐夫了，你可千万别打给……打给她……”
好的。
酒保小哥拨通了姐姐的电话。
一直到张云雷被王惠接走，酒保小哥才想起来：
不就是个见了姐姐就怕的高中生吗？
自己怕个什么劲儿。
张云雷被姐姐带回家狠狠地训了一顿，在接受姐姐的批评的时候，他的意识就多多少少恢复了。
不就是被拒绝了吗张云雷？
他没有就此放弃，暑假期间，他一共向杨九郎表白了五次。
虽然他那颗扑通扑通的，充满爱意的心，
每一次都被那一句话拒之门外。
“杨九郎！你等着，你不喜欢我我跟你姓！”
张云雷被拒绝后原地跺脚。
杨九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了张云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