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景】受伤
不过半个时辰,薛映便出现在酒馆下,气喘吁吁。小景下楼相迎,带着薛映上了酒馆二楼的一间房。上楼时,薛映性急,自是不会一声不吭,见到小景便问怎么回事。小景寥寥数语把事情说清,又道这紫衣大汉死鸭子嘴硬,怎么都不说实话,正一愁莫展,你就来了。王大哥倒是一点都不着急,在外面看起了书。
薛映眉头蹙期,只言进去瞧瞧再说。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间,王宽正捧着一本蓝色封皮的《府志》在看。小景不解,为何这个关头王大哥竟有闲情在看书。王宽专注看书,也未察觉到有人进来。薛映和小景直接进了里间,紫衣大汉被捆得如粽子般,旁边则是芸娘,也被缚了绳索。午时到,几人吃饭。小景给紫衣大汉和芸娘各端了一碗,小景一口一口地给芸娘喂饭,芸娘眼中水光盈盈,心中未免起了怜惜之情,动作愈发温柔。给芸娘喂完之后,正要给紫衣大汉喂饭,他见小景动作,头一撇,表示不吃。王宽看了,叫小景放下碗筷,让薛映将芸娘手中的绳索解开,让芸娘喂紫衣大汉。那紫衣大汉果然配合,乖乖地吃芸娘递过来的饭食,看着芸娘倒是有了点别的情愫。
芸娘喂完,便又被缚上绳索,一连两日皆是如此,毫无进展。薛映小景心中焦急,王宽倒显得闲情雅致。小景正想问些什么,王宽把《府志》一放,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差不多可以了”。
薛映听王宽命令,将紫衣大汉和芸娘押到桌前。桌上放了一壶酒,两个杯子。王宽自顾自倒酒,顺便给紫衣大汉倒了一杯,把紫衣大汉塞嘴的布团拔了。紫衣大汉大口喘气,疑惑地看着眼前男子,不知他要做些什么。
“若我没猜错,你是细封家族的细封云吧。”紫衣大汉震惊,自己被缚开始到现在从未说过一句话,芸娘也不知他真实姓名,怎么这眼前男子就知晓自己的名字。王宽看那大汉表情,便知自己猜对。“细封兄,不必震惊,小弟也只是连猜带蒙罢了。那日,我缚细封兄时,刚好细封兄掉下一块腰牌。这腰牌画着豺狼跨云图腾,我便猜是夏中细封氏一族。而这腰牌还刻着云字,估摸着是你的字。你便是夏兀卒军校尉细封云。”
紫衣大汉一边讶异这少年聪慧过人,一个宋人竟识得细封氏图腾,更是感慨宋也不是表面这么软弱能欺,这少年绝非等闲人家,他背后定有朝廷支持,不然一个名字便能猜出他是夏兀卒军校尉,未免异想天开。而另一边懊恼自己情绪外露。大汉轻哼,“知道又是如何?”
王宽云淡风轻,只是微笑,也不气恼大汉的轻蔑“细封氏一族,常年被拓跋氏欺压,未曾想过自己翻身吗?”
“少来这里上眼药,离间我们与拓跋氏的感情。要杀要剮,直接动手,军人舍身成仁。”
王宽冷笑,显然不赞同他的说法:“军人若为义而战,方可成仁,所谓狼子野心狼奔豕突,其死可怜,其死无可道哉。”大汉不作答,油盐不进,和他说这些大道理好似无用“难道细封氏不记得那句:武可一时称雄,和则万世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