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鸡腿啊(2)

时间久了，有人就会问她，那你喜欢他什么啊？
她说，我喜欢陈默的全部呀。
可是感情是消耗品，腿腿也希望男朋友可以对她说情话，主动牵她手，给她拧瓶盖，把她护在人行道的内侧，给她一个拥抱，给她满满的安全感。不过，想到陈默腿腿自己就笑出声了。
--等这呆子学会这些，估计我就不喜欢他了。
鸡腿抱枕开线了，笔上的鸡腿贴纸被磨损的看不清晰。笔记本上依旧有幼稚的鸡腿简笔画，书本里偶尔抖抖还能掉出几张来自腿腿大小姐的问候。腿腿从学妹上升到了老学姐，陈默已经毕业了一年。面试到麻木没有收到满意的录用回复，腿腿脱了高跟鞋坐在路牙边揉着疼痛的脚。生理期带来腹部的酸胀感，随手携带的保温杯里早已经没有热水。
腿腿给陈默打电话，那边还没接通，这边就下起雨。妆花了，衣服湿了。手机里传来对方正在通话中的时候，心里也开始透着丝丝凉意。
腿腿对着手机说，陈默我不要你了。
下一秒，电话就接通了，话筒传来陈默惯有的轻快的声音，腿腿怎么啦。
腿腿在雨里放声大哭，宣泄着委屈。断断续续地说出自己的位置，腿腿听到陈默那边的风声。陈默忘记了带伞，也忘记了自己完全可以打车。
手机还在通话中，屏幕显示通话时间五分钟二十三秒的时候腿腿看到眼前这个浑身湿透的喘着粗气的男人。他把腿腿搂在怀里，然后把她带到路边屋檐底下避雨。
陈默看着大哭的腿腿突然无措，他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腿腿。摸了摸她的头，被雨淋过的头发没有蓬松的柔软。附近没有服装店，陈默脱下外套里面没有湿透的T恤给腿腿擦头发和身上的雨水。腿腿依然在哭，陈默无处安放的手最终虚握了几下，然后他扭头走掉。
意识到身边的人走了之后，腿腿的哭声小了许多。整个人坐在地上，眼睛红肿。雨越下越大，腿腿看得出神了。不知过了多久，她从屋里看到了陈默的身影。
陈默的怀里揣着塑料袋，他从里面拿出了一盒炸鸡腿，一瓶热牛奶和一件白T恤。在陈默宽大的外套遮挡下，腿腿被换上了干净的T恤。被塞到手里热乎的牛奶稍稍止了止眼泪。
呐，鸡腿给你吃。陈默把鸡腿也递给她。
腿腿眼里还有着泪，却是笑出声来。扑到陈默的怀里，撞得他一个踉跄。这个浑身冒着傻气的男人给了她他最喜欢的东西，是鸡腿也是鸡腿。
腿腿感觉到贴着的胸膛动了动，陈默在接一个电话。对方声音很大，是陈默的上司。
--陈默，这班你是上还是不上。
--不上了。
头顶被温暖的手掌揉了两下，腿腿终于不再哭。
陈默双手按着她的肩膀，神色严肃的说，我给你说个事。
腿腿静静地看着他，她头一回见着这么正经的陈默。
陈默先是抿了抿嘴唇，然后正色道，我刚被炒鱿鱼了。本来看好的婚房没办法付首付了，你别介意我啃老好吗？我答应你我只要爸妈给我付首付。
腿腿的眼泪汹涌而出，嘴角上扬，我什么时候答应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