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旻」致命吸引(A/O)|白兰地酒味国×蓝色鸢尾旻 番外①(5)

吃饭的时候一反刚才书房谈话的压抑，气氛许是加了智愚一个男孩的缘故，格外轻松一些。
言谈之间，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提起了从前在一起快乐的记忆，多数都重合地上，有些记忆彼此出入的地方还会争论两句。
不知是不是柾国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一顿饭的时光，朴智旻一直在看他，那种满含着沉淀心情的注视，却又在他扫向那个眼神来源的时候，不露痕迹地移开。
其乐融融地吃了一顿饭，田柾国的心情是从未有过愉快，甚至在离开庄园以前，他大着胆子抱了抱智旻，对方没回应，也没有拒绝的意思，只是任由他抱。
这一抱，才发现朴智旻瘦得不像话，宽大的衣服遮盖下倒不明显，抱着确实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消瘦，“明天我再来，你当请一个给你做饭的保姆吧”
朴智旻只是淡淡地不应声，站在门口同他道别，像那年一样，目送着他离去，渐行渐远。
直到车子已经转弯消失在了路口，智旻重重地咳嗽了几声，本就逐渐苍白的脸色泛出一种近乎病态的惨白。
他回了客厅，抱起田柾国给的蛋糕盒子，一步一步走回卧室，身后智愚慢慢地跟着，脸上已是眼泪滚滚，却硬是不敢出一点声音，生怕惹得身前的人跟着难过。
“智愚，以后你要和我一样，定期派人打扫老宅，父亲不孝，这辈子都不配住在那里。”智旻抱着盒子平稳地坐在床上，像捧着珍宝一般，生怕一个不小心碰碎了盒子中的宝贝。
“今晚不用过来提醒我吃药...我会自己吃的。”
说完又咳嗽了几声，地毯上咳出几点猩红，当事人却混不在意，没有等待智愚的回复，一点点打开盒子。
蛋糕的奶油抹得并不平整，只是上面切了满满的各样水果，显然是做的人记得他爱吃水果蛋糕。
智旻沾起一点奶油含进嘴里，自言自语一般说，“是淡了点，他的味觉始终和我不一样。”
他抬头看向门口泪流不止的儿子，“智愚，父亲不希望你聪明，所以给你改名叫智愚，可你又天生就那么聪明，今天田柾国来，也是你一早就通知好了的，那么了解我的心意吗...”
“也罢...总要把这份抱歉的心意告诉他才不遗憾的，我不怪你”
“父亲...”
“去睡觉吧，我也要睡了。”朴智旻淡淡地摆摆手。
“父亲...”
朴智旻的语气立刻严肃了几分，带着不容反驳的威严，“去吧。”
智愚像极其舍不得离父亲短暂分开，缓缓地转过身，动作仿佛刻意放慢的镜头一帧帧播放着。
“智愚...”朴智旻忽然叫住自己的养子，“照顾自己。”
“嗯。”朴智愚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哭得分明不像个成了年的大人。
他又听着朴智旻淡漠的语气响起，“自从我父母去世了以后，我只吃过三次蛋糕。”
“第一次是那年刚遇见他的时候，我的生日。”
“第二次是那年和他一起的时候，他的生日。”
“第三次是这年和他重逢的时候，我的生日。”
“睡觉吧，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