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做了前男友的猫(一)
言川。
这事儿我难以启齿,也讲不明白过程。
但如你所见,我好像没死成。
还变成了一只猫。
二、
我正趴在记忆中格外熟稔的某栋公寓楼前,眯着眼睛揣着手,晒着太阳发着呆。这具新身体的视野十分奇妙,像是被某位蹩脚后期加了放大拉宽的愚蠢特效。所以我真的不是有意想拒绝那位小姑娘的抚摸的,只是放大拉宽后她的脸型滑稽如特意恶搞,我憋不住想笑,只好溜之大吉。
除了不适应脑袋两侧多出的视野空间,颜色问题也让人,噢不,也让本猫猫摸不着头脑。
遥远且模糊的蓝色天空,灰黄的太阳,绿茸茸的草丛,灰绒绒的毛爪……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那些鲜艳的物件难不成都被神明大人洗掉色了吗?这要我怎么分辨自己是什么毛色的猫猫嘛?
“咦,哪来的小橘猫?”
噢……原来我是滩橘猫啊,难怪感觉自己特别毛绒绒。不过为啥我要用滩这个量词?虽然说猫猫都是液体……还有,刚刚说话那清清爽爽的少年音,咋地这么耳熟?
胡思乱想间,那声音连着脚步啪嗒啪嗒便蹲在了我的身前。
酒红色的小皮鞋,未过膝的白袜子,制服裙样式是紫湖蓝格纹,关西襟压着的胸当下是一片平地。
在那声音的主人,将耷拉下垂的零碎短发捋向耳后时,他露出了左手腕上那枚形似金鱼的暗青胎记。
这枚胎记如同早晨七点一刻的闹钟,明明梦还没醒彻底,新一天的烦心事却硬是要挤进你温暖的被窝催促着你快点想起自己还有七点四十的地铁要赶还有“快乐”的社畜要当。
所以,如果这枚胎记和属于我前男友言川的那枚一模一样。我理应当对眼前人展露出先惊讶后惊喜并掺杂三分自持三分握草和四分我终于再见到你的感慨神情。最不济我也该抱他一下。
我实在是想和言川拥抱。
只可惜猫的表情没那么丰富,伸出爪子也更像是要挠破他的漂亮脸蛋。我最终朝他喵了一声,示意他把闹钟关咯,本猫猫想再睡一会儿。
“喵?”言川歪着脑袋学我的语气,可他发音跑了三个调,听起来就成了隔壁村猫的骂人话。
我懒得纠正他的发音,他却在那自顾自地“喵”了起来,发言翻译成猫语不堪入耳十分污秽,好半天他才像终于明白了什么似得一拍脑袋说:
“啊,我知道你刚说的是啥了。等我哈,我马上回来。”说罢言川把手头提着的垃圾丢进回收站,啪嗒啪嗒急匆匆地就冲向公寓楼的电梯。
他知道什么呀,跨语言聊天我能保证他知道的一定是错的。但暂时不去管他,因为我需要点时间,好理清自己的思绪。
三、
这里是华阳山下的步雪镇,往东二十里的金邑县一中,我和言川就是在那儿认识的。
而这栋让我格外熟稔的小楼叫洞锦公寓,言川的家,往上数九层最靠里的九零一室。我虽然没有进去过,却悉知屋内的一切摆设。。
至于言川……言川高中时有个外号叫“男人婆”,不是说他性别为女性格很man,而是因他性别为男,却总被另一群男生老婆老婆的喊着。男人的老婆简称男人婆,呵呵,当年他们开的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