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月与黄昏》第十章：破碎的躯壳（7）

令人窒息的气压依旧延续着，尘雾已经散开，红衣男子依旧立于原地。
红衣男子打了个响指，吴大轩的正上空，又一道一模一样的红色光芒向他俯射而下。
“八重镜！”鲁明哲的声音从远方传来。
吴大轩的正上方惊奇地出现相距层叠的巨大圆盘，层叠的圆盘像极了古代的铜镜，都有点若隐若现透明的感觉，铜镜的棱边散发着各异的光芒。
红光闪烁的间息，红色的光波致使第一层铜镜碎裂，化为了幻想的残影渐渐消失。
突破了第二层…
第四层，红色光芒的能量已消逝殆尽。
红衣男子的表情凝滞了一会，几秒的时间，幻象一般的铜镜跟随着鲁明哲的身影出现在红衣男子面前而消失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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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腾德走向前去。
“是你。”红衣男子的眉间皱起。
“起初听到你的消息，我才执意来到这里的。”腾德证实了心里的不安，深邃的脸庞上透露着失望。
“老不死的，大事不观，屁事倒是很在意。”
“在公众场合大肆破坏，这份罪责要你一个人承担了吧。”
红衣男子倒哼一声，躲过腾德的视线，看了看腾德身旁的鲁明哲。
“刚才的小招式是这小子放的吧。难道他是…哈哈哈！这可比我现有的目标有趣多了。”红衣男子看着鲁明哲，想借此转移腾德的注意力。
“我不在的时候，你大有机会逃走。你眼前的这个人是你触及不到的，说出这话时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老不死的，你以为我还是当年的那个人？”红衣男子不知为何，十分气愤。
腾德并没有理睬之后的话，而是对着鲁明哲小声问道：“明哲，刚才的八重门你应该把所有的石头都用完了吧？”
鲁明哲摸了摸口袋中的石子，感受着石子大都没了能量的气息，向腾德前辈点头着。
“我要你帮我一个忙，你应该有学过。”
鲁明哲‘嗯’地吱了一声。
……
“老不死的，我知道我杀不了你，但让你痛苦的方式多着。”
鲁明哲冷地瞄了一眼红衣男子，两人在赶来此处之前，腾德前辈匆忙地向鲁明哲说明了这个人的来历。他和前辈同样是来自甘肃的，名字叫玉嘉，祖姓为陈，和腾德一样。两人都来自同一个县里，20年前因天赋异禀，孩童时的他被腾德的组织看上，为了培养他的能力，腾德还当过一段时间他的导师。因他性格恶劣，虽然众人都在开导着，但还是愈加顽固。在成童岁至之时，只能放弃让他脱离组织，在此前还刻意打断了他这方面的神经脉络（并没用，神经在脊髓中无法用物理之外的方式切断，只是愚昧玄学的的做法），不让他影响万物自然。如今的红衣男子，重拾往日的能力，腾德前辈也无法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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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德递给鲁明哲菱形的灰色墨石，在远处的微弱灯光照映下，散发着奇异的磷光。
鲁明哲明白了，向腾德点了头，往他身后退去。
后退到十步之余，明哲高举着这枚墨石，鲁明哲心中默念着：天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