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猜疑与忠告(3)

 保安头儿走在了最后，他先把赵青亦推下地道，自己跳下去之后又将那块地板砖放了回来。
机关卡死之后，地道里只剩下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地道不足一米五高，约一人半宽。由于保安头儿在后面不断地推搡，赵青亦只能被迫躬着腰紧跟着前面的步伐。
压抑的地道环境一如赵青亦现在的心情，黑暗而沉重，前后都不知方向，只是在外力的驱使下茫然地前进，而背后不时推搡他的那只大手，像极了一种叫做“命运”的东西。
不知走了多久多久，赵青亦终于忍不住问道:“告诉我，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人为策划的？”黑暗之中，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嘶哑。
“……”保安头儿沉默了半晌，终于还是说道，“事情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这样的危机面前全人类的利益都是联系在一起的，没有谁真的喜欢过这种随时可能要脑袋的生活……当危机已经无法避免的时候，我们只能削减它破坏的程度，并在它发生之后尽力去弥补……”
 “你的意思是说这次丧尸的爆发是必然的，而你们或者说某些组织已经预见了但没办法阻止？”赵青亦立刻抓住了重点。
“这种危险的东西可不是自然能够产生的……妄图窃取神的权柄，结果除了毁灭还能有什么？不过灭绝的同时也可能是新的规则的制定……啊……听上面的人说说而已，我们这些下苦力的小角色又能知道多少呢？只不过是按照上面的命令行事而已。”身后的保安队长语焉不详，赵青亦很明显地听出了敷衍的意思。
“那你又何必跟我说这些……”
“我自己是没可能了，但是我相信总会有一些人有这样的能力，也会有合适的机遇，能够克服重重险阻，拨开虚假的云雾去探究真相，将真实大白于天下。”
“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自带光环的主角？”赵青亦笑了，他没想到这老小子这时候还能一本正经地开玩笑。
“这谁知道呢？有这种可能罢了，不过我的直觉一般还是挺准的。”保安队长有点尴尬地笑了声，然后意味深长的说道，“不该说的话，我已经说的够多了，最后再给你一个忠告吧！”
“如果你所在的区域出现了牧者，不要犹豫，能跑多远跑多远，除非你能在第一时间干掉它。”
“牧者又是什么？”
“我言尽于此，没人知道牧者是什么，或许只是一个倒霉的放羊老头儿罢了。”他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一把捉住赵青亦的胳膊。
“就到这里吧，有缘再见了小兄弟。”
说罢，赵青亦只觉得身侧白光一闪，脚下一空，整个人直接掉落下去。
地道重新恢复原样，前面的一个人影停了下来，等保安头靠近之后说道：“这一路上我可是听得心惊胆战啊队长？你和这小子说这么多真的没问题吗？”
“呵呵，相信我，这小子说不好真的就是主角，自带光环的那种。”
“你怎么知道的？”
“……直觉”
“……”